第1405章 留里克在什韦特河口1404（2 / 2）

“嗯？”贝雅希尔还没反应过来，接着都懂了……</p>

国王忙着在“行宫”里做什么？急于找到大王的菲斯克觉察到行宫里的动静也就在门外徘徊等了，直到他都等来开饭，才见大王神清气爽得走出。</p>

“你？”留里克打量一下这位老伙计：“等一阵子了？”</p>

“是的。”菲斯克灵机一动：“现在麦子都煮熟了，可以就餐。”</p>

“也罢。我再休息一下，你去把所有百夫长集结到一处，还有养鹿人瓦哈瓦宁一并叫上。”</p>

“遵命。”</p>

若是自己再度怀孕并生下第二个儿子，自己的德米扬斯克伯国就更加稳定。但若是在战争时期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很快就不能亲自带着部下</p>

参战。</p>

贝雅希尔很纠结，她有些恼怒刚刚留里克的偷袭，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该多考虑一些。所有的妻妾中唯有自己随军前进，一方面自己是一员女将，另一方面在不打仗的时候就是纯粹的妻子。</p>

见得留里克回来了，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昂着下巴苛责起来：“听着，要是我肚子大起来，你就会失去一员将领。”</p>

“至少绝对不会失去你。我懂，我们无论发生什么，在入冬之前你都可以指挥作战，现在换好衣服去开会，研究一下明日我们怎么行动。”</p>

“你！我的一切都在你算计了？”贝雅希尔毫不生气，甚至很兴奋。她勾下头嘟囔起来：“这样岂不是和三年前一样了？”</p>

“我听到了，若是如此，我们的第二个儿子就会平安降生。你还不如现在想想给孩子的名字呢。”</p>

十多人围在篝火边，留里克左手边是养鹿人瓦哈瓦宁，右手边就是宠妾贝雅希尔。</p>

在坐之人全是贵族军官，给他们安排任何事宜都能自上而下传达到每一个战士。</p>

一番讨论，关于明日行军可能遇到的一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p>

清晨，待晨雾散去后将士们也都吃过了早饭。</p>

湿漉的衣服完全干燥，大军仰着旗帜排好商量完毕的队列向着正南方继续前进。</p>

从加瓦村到梅佐特内，哪怕是沿着河道走，骑兵从大清早出发，哪怕是以信马由缰的速度也必在傍晚前抵达，何况罗</p>

斯军此行的目的是在梅佐特内的下游位置。</p>

什韦特河，这个时代它在上游关键位置向东延伸而非数百年后的北折，如此河道构造才促成梅佐特内的繁荣。</p>

而当这条河向突然北折，便能造就加瓦村的繁荣，使之成为叶尔加瓦城。</p>

在这个内河航行靠划桨小船为甚的时代，作为小河的什韦特河的适航性很不错。</p>

库尔兰海岸的丹麦人定居点，以及附近区域的库尔兰部族，需要这样的小河与瑟米加利亚人沟通贸易。</p>

但梅佐特内的繁荣已被罗斯-拉脱维亚联军毁掉，或许她未来会恢复繁荣，那与瑟米加利亚人已经没有关系了。</p>

此时，两支骑兵队已经在什韦特河与利耶卢佩河交汇处等待许久。他们的正南方不远处、肉眼可见之地有一土丘，它就是梅佐特内祭坛之丘，丘顶罗斯旗帜飘扬。</p>

罗斯骑兵原则上没必要去管拉脱维亚人和里加丹麦战士的伤兵，那些活下来的伤兵继续待在城里养伤，因怎么感觉都没有危险，罗斯骑兵全体离开。</p>

不过，伤兵们很快又注意到河对岸出现了骑马扛旗之人——罗斯骑兵只是单纯到了对岸准备西进。</p>

罗斯军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占领梅佐特内的拉脱维亚人的主力早就南下了，但当留里克的大军抵达阶段性目的地之际，远征南方的斯特坎德和他的拉脱维亚盟友仍没有得胜班师的信息。</p>

他们是赢了还是输了？不知</p>

道。留里克也懒得去关心。</p>

他在河口位置看到了大片的骑兵营地，营地依傍森林而建，显然大量树木被砍倒后突击糟了一些简陋的木棚，或是因为等待得有些久了，战士不断加固自己的简陋棚子，使得留里克乍一看去真像是一座游牧民的部落。</p>

若真如此，留里克在此扎营就可将营地谓之为斡尔垛了</p>

一个瞬间，他将自己想成了西征的蒙古军……</p>

“拔都？速不台？我现在的样子的确像是西征的蒙古大军了，如果驯鹿都是战马，那就更像了。”</p>

现成的营地在此，罗斯的陆路部队可以迅速铺展开扎起最为庞大的营地。没有敌人没必要做篝火疑兵战术，然军队人数庞杂，需要的篝火数量依旧多得惊人。</p>

天空再一次被烧得火红，这在驻守梅佐特内的伤兵看来，他们不觉得那是敌人入寇，恰恰应证了罗斯骑兵的说法——罗斯王与他的陆路军队已经抵达。</p>

现在是高级将领的开会时间！几人坐在篝火边，信封的瑟堡伯爵奥斯坦被拉过来摇身一变成为最重要的人物。</p>

留里克拍拍这老汉的肩膀：“奥斯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这就是什韦特河无误？”</p>

奥斯坦仍是瞄了一眼，借用傍晚最后的微光确定周遭的地理：“是它无误。”</p>

“既然如此，你来的时候是划船漂行，我的骑兵在河畔区域前进，可有障碍？会进入泥塘吗？它有平坦的通路吗？如果</p>

有，通路是否宽阔……”</p>

留里克询问的皆是关键性的、技术性的问题，在他身边的贝雅希尔临时充当书吏，将老头子描述的关键信息写在硬纸上。</p>

“有路！平坦之路。而且河上游越来越浅，我们将一直走到河源的沼泽，之后……”</p>

“如何？”留里克追问。</p>

“到一条新河，我们称它为森林猫河。”</p>

奥斯坦双手比划着才让留里克明白“森林猫河”，按照库尔兰人的说法河周围有利爪小兽，它们酷似豹子但个头小，通常浑身毛很多，捕捉之后毛皮很不错。</p>

它是露西丝河，留里克明白过来它意为“猫咪”。比起猫咪的可爱，这个时代的人们更关注猫的功能性，北欧森林猫广泛分布，其毛皮致密柔软，它也是抓捕老鼠的利器，实在是个好东西。</p>

奥斯坦为留里克勾勒出完成的路径，并特别说明了两个定居点：“我们会经过艾泽雷村，那里是瑟米加利亚人的一个据点，居然大王的敌人已经崩溃，这地方的人就该投奔新的主人。他们不设防，村民也无战斗打算，大王不必杀死他们。我想他们会投降您的。”</p>

“哦？这就要看他们是否真诚。”留里克轻捏胡须，“既然你提到了森林猫，当地人或许就有这样的皮革，甚至是活着的小猫。只要他们给我进贡一些，再跪在我面前臣服，我自会保他们安全。还有呢？”</p>

“另一个是阿佩雷apoul</p>

e，它是一座大城！恐怕，有被您征服的梅佐特内原人口相当，可能，有一万人。他们都是库尔兰人，与大王没有任何仇怨，只是他们在您的必经之路上。也许……您也可以仁慈的对待他们。”</p>

“呵！仿佛你成了他们的说客。”留里克故意苛责，心里则做着盘算。</p>

奥斯坦最受不了的就是年轻人的冲动，他自恃年长但考虑到留里克的权势可不敢乱说话，还是劝说道：“大王不想时间耽搁就不要节外生枝。您早晚都要征服库尔兰不是么？”</p>

“这倒也是。倒是我想和那些家伙见一面，至少……让他们知道罗斯的存在。如果他们是真的聪明，见到我大军之际就该想着提供一些贡品宣誓效忠，这样未来我就不打他们。而你！”留里克笑眯眯地看一眼奥斯坦：“既然你提到了这些，或许可以由你作为我的使者去和你提到了两个定居点人民痛陈利害。既然你在乎他们……”</p>

“好吧！如果这么做可以和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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