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栗子糕(1 / 2)
他沉吟片刻,道:“成,我跟你去!”
耷拉眉被压在吕穆身下大喊:“大哥不可啊!!咱们前些日子才被放出来!”
周围人都“嗤”地一笑。
鹰钩鼻与她商量:“只我一人跟你去,放了我兄弟们。”
乔琬点头:“可。”
她面上一派坚决,毫无惧色,此时鹰钩鼻已信她有七分,渐渐对陈生的话生出动摇来。
而到了公堂之上,乔琬从搬进洪家那日起开始,盘顺了二人之间的所有交流,总共也不过些“吃了么?”“吃了。”“晨好。”“郎君也好。”诸如此类话,又有胡娘子夫妇帮着作证。
她素来口齿清晰、条理顺畅。言辞间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
而到了陈生那边,平日里“之乎者也”、“噫嘘唏哉”长篇大论的舌头忽然就失灵了,惊堂木一拍,抖着嗓子连“堂下何人”都回答不顺。
鹰钩鼻发觉资自个被耍了,怒了:“酸秀才,敢耍老子!”
一怒之下,就将那日陈生是如何醉酒之后出言不逊惹到他们兄弟几人,又如何求饶诉苦,将乔琬塑造成个负心人,直言自个买醉伤心都是因为她。
鹰钩鼻被个寡妇耍过,除了骗子之外最恨就是负心人,又同情陈生与他一样都为情所伤,扯着他结拜成了兄弟。
陈生见他们信了,或是为了戏耍、又或是为了让几人更信自己,又捏造了些更过分的。譬如乔琬落魄时花了他不少银子,如今自个有钱了又看不上他...
几兄弟当即义愤填膺,要为他讨回公道,陈生当时有些慌了,但若直言自己是编造的,又会面临被痛打一顿,只好寄希望于乔琬会选择给钱息事宁人。
乔琬都有些听乐了。
所以,他们要那十两银子也不是为了讹诈,而是为兄弟“报仇”,还真是仗义。
陈生被判了二十个板子。
这其中有没有李公绰的手笔先不谈,在鹰钩鼻也被判了十个板子,自己一瘸一拐还担心陈生报复,追出来要送她回家时,乔琬失笑:“怎么这会不跟踪了?”
指的是上回夜里他躲在路边打探她行踪事。
鹰钩鼻一脸愧色:“抱歉了,这次是老子识人不清。”
“陈郎君应当没那心思,我瞧着他连地都下不了了。”
阿余恨恨道:“我见他还瞪小娘子呢,就该再打他二十个板子!”
“那可真就进气少出气多了。”乔琬幽幽道,脸上却瞧不出来半点除幸灾乐祸之外的神色。
这小娘子,怎的又和昨日所见不同了?
撇下神色复杂的鹰钩鼻,二人自顾走了。
从府衙回来后直至晚间,阿余仍有些郁闷。
乔琬看她一眼,暂且不理,先去开门,外头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