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 2)

  什么石榴葡萄的,连个太监都叫小橙子。

  祁黛遇:“石榴和葡萄是刚进宫时内务府分的,原本就叫这名字,剩下的是嫔妾依着她们两个的名字改的。倒是还有两个洒扫宫女,小镯儿小环儿,不是水果名。”一溜儿的水果多好啊,好听又好记。

  俗。连取名都这么俗。

  他就说这女人俗气。他怎么可能对这种女人起欲念?蒋渊如此想到。

  “嗯。睡吧。”

  就这么睡?

  祁黛遇惊讶中又带着窃喜,发现蒋渊真没有动她的意思。

  她搞不懂了,那这人今天来干嘛的?

  专门看她画画顺便挖苦她几句?

  想不明白,装模作样这么久也挺累的,祁黛遇抱着各种猜想,很快就睡着了。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好的蒋渊再次发出一声闷哼。

  他猛地睁开眼睛,几乎是以为有人要刺杀。

  却发现疼痛的来源在自己的腹部,一条腿正横在上面……

  蒋渊:“……”

  他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他想他大抵是疯了,为了一探究竟翻了衍庆居的牌子,却忘了这女人的睡相有多么惨烈。

  一夜好眠。

  皇帝今早依然走得很早,脸色也依然很臭。

  祁黛遇合理怀疑皇帝有严重的起床气。

  吃完早膳,收拾好自己,嘱托小橙子今天去内匠所报道,祁黛遇神清气爽地去坤宁宫请安。

  “人逢喜事精神爽,祁婕妤今日容光焕发呀。”先到了的曹才人边向她行礼边笑着道。

  随着她这句话落,祁黛遇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锐利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是苗美人。

  “喜事?都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不知祁婕妤是哪一喜?”她眼含讥讽。

  这四大喜,和祁黛遇都没关系,唯一沾点边的洞房花烛夜,她也不敢认领。毕竟这后宫之中唯一有资格和皇上洞房花烛的,只有皇后一人。

  “苗美人,这还需要问?祁婕妤这一喜,明显是久旱逢甘露嘛。”安嫔不知何时来了,接上苗美人的话。她语气暧昧,却做不出促狭的神态,一脸僵硬地说出这种话,更添了几分阴阳怪气。

  在场的妃嫔都已经人事,纷纷捂嘴笑。

  祁黛遇阅书无数,自然也秒懂。但她心知肚明,安嫔这话并非为她解围,安嫔乃淑妃的人,存心看她笑话才是常理。

  此前病了几年,身体刚好,这个月就侍寝两次,可不是久旱逢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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