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恶人,熟人(2 / 2)

陈风雨却觉得,多数群体,只是年幼到年轻,弱小变得强壮,慢慢的有了领地意识,开始武装自己。

而从众后取得安全感,力量感,进而打造舒适区组成了一个个小圈子小团体,倒也是朋友,只是分量多重,时间久了就凸显出来了。

更像是一种合作,并非品性相投,互帮互助的真情实意。

都是些日后不联系的人,自然没有和他们搞关系的想法。

“这些都给你了,你看着办吧。”陈风雨说完去员工通道站岗去了。

第一次被李舟揍的时候,在员工通道几个同事嘲笑他,这次鼻青脸肿的反而没人当面嘲讽他。

就他这个敢惹事接连被人揍的劲,也说明他不是一般人。

商场开门后,陈风雨走进自己的岗位。

不知道是不是海鲜真的补身体,他感觉今天精神很好,索性画一张符。

“小伙子,抽烟。”

他刚画了一半,打扫卫生的那个大爷路过又调头,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陈风雨暗自叹息一声,没接他烟,将华子拆开递给他一根。

“发财了哇,抽这么贵的烟。”大爷接过烟,捧了他一句。

陈风雨乐呵呵说道:“朋友给的。”

两人说着没营养的话到陈风雨换岗。

下午的时候老王找他,问他凿地板的活还干不干。

这个活,费体力到还能撑住,就是灰尘太大了对肺及其不好,陈风雨现在的钱够花,金子也有,就婉拒了。

他也在想要不要换个工作,攒点钱。

其实对于他这样的低学历的人来说,找个福利好的工厂干个十来年,基本是最好的安排了。

目前这个保安工作,工资太低,就是挺清闲不影响日常修炼。

陈风雨倒是知道常安这边福利好又没倒闭的工厂,不过在一个地方每天早八晚八十来年,说实话很枯燥,很难熬。

工作岗位,同事间关系,不如意十之八九。

还有那里面的小领班,简直把权利用到了极致。

想想都有点压抑。

陈风雨又想到苏敬亭这个公子哥,真觉得网友说的对,有些人刚出生就在罗马。

目前两人因为韩跑跑和牛头人的关系相敬如宾,以后熟了以后倒是可以拜托他帮忙给找个体面的工作。

乱想了一阵,开始修行,这个才是自己青云直上的保障。

下班后,陈风雨去宿舍换了衣服,和韩跑跑一起去永和广场。

摆摊前先在路边小吃摊买了炒饭边走边吃。

到了广场摆好摊,和平时一样,看上几眼的很多,询问的寥寥无几。

广场大妈们收了音响离开后,跟着音乐晃荡身子的陈风雨也打算回了。

就当他要收摊时,路过两个衣着破旧,满是涂料污点的中年人。

其中一个寸头胖子抽着烟停下,打趣道:“算命大师。”

陈风雨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这胖子是自己搞装修时的工友。

“算一卦多少钱?”胖子问。

陈风雨回他:“十元。”

胖子认同的点点头:“那不贵。”

陈风雨却知道他绝对不舍得花这个钱,这家伙花五十块嫖娼都跟人小姐讲价,有这十块钱够他两天半烟钱了。

“老李你算算,看看灵不灵。”胖子不舍得花这个钱,就用肩膀碰了碰旁边那人,让他试试水。

老李倒是偏信这些东西,可是嫌陈风雨太年轻,自然不想花这个钱,摇头笑道:“就咱这穷命,算不算有啥两样。”

胖子咳了一声,怼他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有穷命?”

陈风雨笑容加大,胖子是个心气高的,这句话是他的口头语。

老李埋汰他:“去你大爷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胖子把烟屁股弹在地上,骂道:“你懂个鸡儿蛋,你就是不好好干才穷,要是去挖煤你看看挣钱快不,没有穷命只有懒人。”

老李抽着烟淡定道:“去挖煤活着回来的也挣不几个钱,死里面了挣的钱我享受不了,谁爱去谁去,老子可不干那要命活。”

“懒货。”胖子转身就走,老李跟上。

陈风雨对着他背影说道:“老哥,有空去检查检查肺。”

两人诧异的停下,胖子回头问:“谁啊?”

“你。”

“我?”

陈风雨点点头,忽悠他:“我看你面色萎黄,应该是肺部有问题。”

胖子这人是个木工师傅,陈风雨和他一起干活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咳一下,过几年两人手机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肺部疾病发现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这和他工作的时候防护措施不当有关,不过一般长期干木工的人肺部多少会受影响。

胖子愣了愣,不太信:“真的假的?”

陈风雨说道:“你是不是经常忍不住咳一下?这是肺病早期症状,去医院检查一下花不了多少钱。”

胖子不想花这个钱,说:“经常抽烟的不都咳吗?”

老李点点头,自己也经常咳那么一两下,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算是面色萎黄,他看了看胖子,不过广场灯光太暗看不清。

陈风雨和胖子一起工作的时候,他还想教其木工,那时候的陈风雨只是没钱上网吧,强撑着干一段时间散工,根本没心思学。

后来才知道,木工工资很高,好的木工师傅一天好几百块,很多人想学都没人教。

承他当时一个好意,陈风雨提醒一下,希望他能早点发现早点治疗。

那时候手机聊天的时候胖子话里话外都是觉得自己早点治疗就好了。

陈风雨知道这家伙抠门,只好继续忽悠:“经常抽烟的面色不会像你这样萎黄。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胖子被他说的有点不高兴,去医院不花几百块恐怕不行,这钱都够他嘬好几次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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