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品格_分节阅读_第24节(2 / 2)

  “那……你去上班吧。”

  朗逸摇摇头,又冲着方韵晃了晃手机,“我线上办公。”

  “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儿,我听你的,今天不去公司就是。”方韵实在不想耽误朗逸的工作,再者,昨晚的事情,她有些尴尬,其实今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件事。

  “好,”朗逸答,“我下午去一趟办公室。”又说:“一会儿,我们聊一聊?”

  该来的还是来了……方韵点点头,“好。”

  ◆

  吃过早餐,两人回到二楼起居室,钟姨给方韵端上来一杯冰镇梨汤,讲说喝了嗓子会舒服一些,方韵谢过钟姨,坐到沙发一边喝梨汤,一边等。

  等朗逸先开口。

  “好喝吗?”朗逸倒是没让方韵久等,可讲的却是偏离主题的废话。

  方韵点点头,“好喝,”又问朗逸,“你想喝?”

  朗逸笑笑,轻轻扶住方韵的手,凑到方韵跟前,就着方韵的杯子小小喝了一口,“确实好喝,我都想生病了。”

  “嘘……”方韵伸手轻轻捂住朗逸的嘴,“不要胡说。”

  朗逸先是一怔,忽而心上炸开了花,方韵意识到此举不妥,连忙就想抽回手,谁知刚抽到一般,手腕就被朗逸牢牢抓住。

  他拉着她手,沉沉的看着她脸,久久也不讲话,方韵与他对视了几秒,忽而有些尴尬,便若无其事将脸别了过去,尽管如此,他仍然盯着她不放,他的眼神炙热,刺得她脸颊发烫,她只好饮一口梨汤,这才稍稍自在了一些。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方韵,对不起。”

  方韵转头看他,“什么……什么对不起啊?”她明知故问。

  “令媛的事。”

  “哦哦,这个啊……”方韵视线闪躲,语调轻盈,“没关系的。”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很漂亮,像她是我的……我的福气。”

  “方韵……”朗逸终于发现气氛不太对,他希望她对他坦诚,希望她对他发脾气,哪怕打他一顿骂他一顿,但不要像现在这样假装不在意。

  方韵却不打算按照朗逸期待的方向走,“我说的是真的,我本来就……本来就配不上你,我之前还一直在琢磨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如果是因为我长得像她,那一切就……”

  “方韵!”他厉声打断了她,“我承认,那晚在酒馆,我之所以注意到你,的确是因为你长得像令媛,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我喜欢的人,是你,是方韵,不是别人。”

  “那结婚呢?”方韵怔怔看着朗逸,“你当时,上赶着的要跟我结婚,真的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我像她?”

  一秒,两秒,三秒……朗逸只是看着方韵,却并未作答,是啊,他那般诚意十足的求娶她,到底是真的对她一见钟情爱得无法自拔,还是仅仅因为她像她……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此刻,没人敢将答案宣之于口。

  一杯梨汤已然见底,方韵轻轻抽回被朗逸握着的手,“这个事情……我不介意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因为喜欢你爱你才嫁给你,其实从这个角度讲,我们俩还挺般配的,都没多少真心,各取所需嘛,没什么好委屈的。”

  “可你昨晚……”你昨晚明明那么伤心,你昨晚明明说你爱我……

  “昨晚只是一时间有点……“方韵想了想,“有点伤自尊,但我现在已经好了,这个事过去了,好吗?”

  “方韵……”

  “朗逸……”她望着他,“我该吃药了。”

  她起身,不顾他眼神挽留,径直下了楼。

  她要把杯子给钟姨拿下去,要接杯清水把药吃了……

  当下,再细致末微的小事,只要能帮助她逃避与朗逸的沟通,就都是大事。

第34章 你要怎么报答我?

  他知道她在赌气,但他无计可施,这事儿……无论如何也是他理亏,受些苦是应当的,但到底该如何破局?一种久违的狼狈感袭来,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牢牢困住。

  他从沙发上起身,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追上去。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电话响了,是爸爸的电话,朗逸连忙接起,朗季伦质问朗逸为什么不在办公室,朗逸答家里有点事,朗季伦叹口气,讲说今天上午有媒体过来,让朗逸代替他去接受采访,朗逸本想拒绝,他并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公众面前,但此刻,他也有亟需逃避的现实,所以他应下了朗季伦的要求。

  折回衣帽间,换好西服,吩咐张叔叫来司机,朗逸火急火燎出门去了。出门前不忘嘱咐方韵,“庄园有点急事,我先去一趟,在家好好养病,等我回来。”

  方韵点头,脸上表情平静又缓和,再看不出任何赌气成分。

  ◆

  一个感冒折磨了方韵五六天,这会儿好了,也还微微有些咳嗽,但她也只休了那一天,次日一早就又拖着病体正常上岗了。

  到了公司,又怕传染给同事,只好戴着口罩窝在办公室里忙,连客户也都差夏存去见。

  朗逸自那日被朗季伦叫走,一连几日就都早出晚归。

  也不知是真的忙得无暇顾他,还是在方韵这里吃了瘪不好再跟方韵黏糊,之后几天,朗逸白天几乎未有再给方韵发过消息。

  他不联系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这些时日,两人基本上只是晚上见面,然而许多个夜晚,他们也并未真正见面。他回得很晚,每晚到家时,她已经睡着,次日一早,方韵醒来,另一侧床往往又已空空如也。

  两人关系倏尔进入一种微妙疏离的尴尬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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