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若开战役(9)703(2 / 2)

90迫击炮易主后再次开炮,他们也怕误伤,便调转炮口对仁安羌的房子开火,零散着落进鬼子或者缅甸人脑袋上。鬼子炮弹向来装药够分量,虽然是迫击炮装药量并不少,爆炸力足够跟75榴弹媲美,有利的支援了盟军追击。

这支**侧翼的部队令日军措手不及,同主攻面遥相呼应渐渐合拢,牟田口闻报脸面登时变了颜色,骇然这是仁安羌被攻破的信号,急调后方防御日军前往正面堵口子。

斯利姆瞅准时机,令各团预备队全部压上,身边只留一个团警戒,反正增援部队一天便至料想日军也不会有此速度,牟田口也不会撒豆成兵。

攻城战斗随即到了**,伴随着各种语言的喊杀声,一个连队又一个连队的盟军攻破了日军凌乱的阵地,在坦克的横冲直闯下,段段战壕被碾平,日军也混成了肉泥。

盟军火炮密度够大,让他们运输弹药都有些困难,以致到了此刻连制作集束手雷或者炸药包都没有足够的弹药。苟活的鬼子们浑然忘记了一切,瞪着血红的双眼,抄起刺刀歪斜的步枪甚至99轻机枪都卡上刺刀想同盟军做最后拼刺。

也有的鬼子意识到盟军近射火力犀利,放弃了拼刺一手一个手雷冲向盟军锋线,自己炸成四散肉屑的同时也让盟军付出伤亡。各国官兵都恨透这种做法,一线人员再无怜悯之心,M1步枪乒乒乓乓,清脆的射击声中几乎一枪一命,凭借射速点30-06步枪弹逐渐占据了空中飞翔弹头的主流。

点45冲锋枪和9mm冲锋枪更是把刺刀隔离在危险距离之外,日军这次不再全部死冲一个点,从一处开始撤蔓延到全线撤退。

盟军有意的避开了油田,将日军逐步向仁安羌东南压缩。

可牟田口也不是省油的灯,眼见油田易攻难守,索性放弃了油田,待官兵撤离后引爆设置好的炸药,将油井依次炸毁,喷涌而出的原油变成火龙,烟火柱高达数十米,浓烈的焦臭味随风飘进每个人的鼻孔。

“这群婊子养的日本鬼子。”斯利姆看到远方明亮的火龙,不顾英国绅士风度愤然骂道。

“我们得不到,让英国猪也别想要。准备突围。”牟田口把电话一扔,火光映在他阴森的眼睛里。

他对部下们说的再慷慨激昂有句话一直没透露,大本营是不会放任师团长被俘虏或者击毙,所以他在赌,坚持到最后终于赌赢了,而且没说一句软话,给了东京极大好感。

当防线接二连三被攻破时,他的师团部也在跟着悄然后退,这也方便了撤退。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精心策划中,官兵们都认为师团长坚守到了最后一刻,内心中还是自发的为师团部撤退进行掩护。

隐蔽在街道的暗堡和射击孔的确给盟军造成了麻烦,几乎在每个路口都付出伤亡,日军甚至抱着冒烟的手榴弹从房上跳下来,在盟军群中炸开花,十几名官兵倒了下去。

抵抗只能激起更大的怒火,那些明碉暗堡不过是延缓了几分钟的时间,仁安羌一些没人的木屋都被坦克或者轮战直接撞破开辟出新的通道,对那些残余抵抗以直瞄炮火利落的摧毁。

轮战和坦克的炮声此起彼伏,鬼子如果沿着大街照直了跑,后面准有大口径机枪弹追来,串糖葫芦似地一打一串。

街区战斗进行到一半,日军斗志逐渐被灭了火,能走动的都坠着聚拢在师团部周围的警卫向内比都走去。那些倒地哀嚎的伤兵没有换来同情,盟军吃够了亏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们,只是过了进攻时间再给他们补枪会犯军纪,一些军医在确保鬼子伤兵没有反抗企图的情况下,靠良知给他们包扎。

斯利姆见天色渐晚,怕部队追击过远容易被敌人反咬一口,于是下令追出3公里后就地防御,清理仁安羌遗留危险物品,构筑掩体防止敌人空袭,重要的是那明亮的油田大火如同灯塔,在空中数十公里外就能给仁安羌准确轰炸。

奋战一天的盟军也是疲惫不堪,把日军赶进丛林后不再追赶,在关键地段布设火力,还安排了坦克或者轮战防止敌人再次偷袭。

却说及川联队被斯利姆集中优势兵力击溃后,带残部向昂山部靠拢,直到下午才在公路上遇到齐装满员却懒散前进的缅军。见惯了缅军那副作相,及川新败之下不变发作,忍住火气在缅兵带领下去见昂山。

穿着日式少将军服的昂山还是待之以礼接见了及川,挺胸抬头似乎在等待什么,及川猛地顿悟,对方比自己高一级,只好脚后跟一磕敬礼道:“将军,请跟我一起增援仁安羌,为师团长解围。”

昂山眼角瞄了他一眼:“及川联队长为何如此狼狈,牟田口师团长也给我发了电报,你看我部这不是大踏步的向仁安羌前进么,你以为我们是去若开山游玩不成。”

及川恼恨他居然打起了官腔,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对方还是日军大本营授予的正牌子少将,眼下也是求人之时否则他如何能服昂山,想到仁安羌岌岌可危,索性弯下腰去:“将军,拜托了,我部救援仁安羌被敌人优势兵力击败,实在惭愧,请看在往日师团长对将军多有照顾的份上急行军吧,求求你了。”

看过去高傲的及川大佐给自己鞠躬,昂山心里冷笑,嘴上道:“大佐阁下不必多礼,师团长有难我部必回倾力相助,命令全军跑步前进,急行军支援将军,给将军发报,询问战况,我部该向那方攻击。”

牟田口收到电报,气的撕成了碎片心说老子都被打出了仁安羌还告诉你向哪里攻击,这是在羞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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