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迎亲17(2 / 2)

“快,快,盖上盖头。”喜婆在门口张望一番,快步走进屋内,“你二人戴上面纱,中途不可摘下。”

“小姐?”楚萱儿看着零星俏脸,泪珠子在眼里打滚。

“哭什么,不吉利!”新娘子哭几下好歹有盖头遮着,你带个面纱,眼睛全在外面,让人见了多晦气。喜婆赶紧拿来手帕给楚萱儿擦去,“莫要弄花了妆容。”

“没事。”盖头覆下,零星眼前一片大红。昨日零婉子时出门,自己便知,然直到寅时才归,纵是忧心,也不宜相寻,还好平安归来。然一番探查下,此子隐藏至深,剧毒暗器,信手捏来,思维缜密,真真假假,难断其品性,今后相处,自当再小心,莫要将其当成寻常少年待之。

“起轿!”铜鼓齐鸣。

楚江骑着高头大马,腰间配一长剑,胸前大红花,不时向同族抱拳施礼。

什么破规矩,迎了亲,直接府内办事不就完了,还要关内巡礼走一圈,兴许会碰到“酒关,文关,武关”三关。

铜锣开道,唢呐齐鸣,楚江随着队伍走在最前,八抬大轿随在其后,喜娘,仆从跟在轿旁,零婉零宣儿坐着马车,装着嫁妆跟在后面,最后是八名城防军士维护秩序。队伍刚出府门就迎来街边百姓一片喝彩,楚江赶忙抱拳回礼,糖果更是纷飞而出,引来孩童一片欢腾,跟着迎亲队伍走了好远。

照这速度,没半个时辰一圈走不下来。楚江春风满面,心里却是无奈,真想纵马奔腾,早点事了。

队伍拐入灵雀大街,翠语轩上,忽有几个姑娘摇着蒲扇,在二楼大喊:“相公!莫要娶了媳妇忘了妾身,常来玩啊!”

“真不要脸!”

楚临通从腰间摸出一把红包,洒向前去,楼上一片嬉闹:“相公有美人相伴,自不用常来,楼下的小相公可别忘了奴家!”

“我呸!庸脂俗粉。”

还未走两步,一个白面小生从弄潮阁中走出,挡在队伍前面,一队仆从搬来桌椅板凳,附上笔墨纸砚。

这是在设“文关”了。

喜娘刚欲向前,两坛烈酒抛扔过来,楚临通一个虎步,稳稳接住。

“好!”道边一摊贩坐上酒车,拿起肩上毛巾擦了把汗,“小相公新禧,区区薄酒,聊表敬意!”

这是“酒关”一起来了?

喜娘脸一黑,这酒鬼怎么趟这摊子浑水,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人:“黄老鬼,买你一车酒便是,别耽误了相公良辰吉时。”

“今日不卖酒,请相公饮!”

“楚少爷莫要听他,此人千杯不醉,怕是要喝干了那一车酒。”喜娘低语几句,又想去讨个说法。

“我来好了。”楚江翻身下马,接过酒坛,掀开泥封,香飘四野,确是陈年佳酿。昂首狂饮一口,“好酒!”

“公子豪爽!”黄老鬼眼神毒辣,皮笑肉不笑,抓起酒坛,“你我先痛饮此坛。”

“好!”一坛酒下肚,热辣滚烫。

饮尽,街边传来一片欢腾声。

“再来!”黄老鬼面色不变,又拿起一坛烈酒。

好浓的怨气,楚江摇摇头,似是不能再喝了,寻常酒关也就一坛的量,谁也不会真想把新郎官灌醉在路上。

“怎么,急着入洞房了?”两旁又是一阵大笑。

“酒虽好,终是伤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壶酒,往各自酒坛中倒入一盏。

血红色的酒水洋溢着浓烈的药香。

“血参酒!这楚家公子真是会享受!”人群中,自是有人识货,这一株血参就是寻常人家两三年用度。

“干!”黄老鬼暗自好笑,你要醉的快我便成全你。

又一坛酒豪饮而下,道旁人却是不再叫好,窃窃私语起来,凡事有度,斗酒可就有失风雅了。黄老鬼却是不以为然,伸手便抓向身旁酒坛,忽的眼前一花,气血上涌,头昏昏沉沉的,脚下一个不稳,栽倒在酒车上。

喜婆向前一查看,只见黄老鬼趴在车上,鼻尖不知是酒水还是鼻血,糊了一片,呼噜声直上云霄。邃对着楚江摆一摆手,两旁路人又是一通叫好。

“秦公子,今日准备怎么个斗法?”喜婆上前微微一礼,这秦公子也是个富家子弟,今日不过来寻个热闹。

“琴棋书画,诗歌礼乐,今日便斗个画吧。”秦公子打开蒲扇,轻扇几下,“你我共画一美女,我自画翠语轩花魁羽儿姑娘。楚兄新婚,当是画贤妻,我们再与众人比较下,谁人画的像,如何?”

胡闹!新娘入洞房方可由相公取头盖,怎可在街坊露面。

“好!便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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