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个灵偶（2 / 2）

“禁锢。”

古朴而蕴藏奥秘的卢恩语从卢尔克口中轻吐出来。

“嗤，一个‘神秘学家’还想禁锢我？哪怕我已经被封印了大半的灵性，但依然是天使的位格！”这位天使嗤笑一声，面带不屑地说道。

但没过几秒钟，他便面露惊恐地惊呼道：

“这是什么？！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位天使在接触到命运之线的那一刹，内心强烈的不安与本能的恐惧便一触即发，他倒吊着的身躯轻微颤抖着，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未来的“命运”在被放缓、冻结，直至被完全禁锢，不再流动！而他对身体的支配权也在逐渐消失，慢慢流向眼前这个自己看不起的“神秘学家”！

而命运之线与他命运的接触，立刻触动了这位天使隐藏着的疯狂灵性，本能地开始了反击——这对卢尔克来说正中下怀，他要的就是让天使的疯狂来对抗旧日源主的疯狂！

卢尔克听见了这位天使的问题，但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

他必须把专注力全部都集中在牵引和连接命运之线上，眼前自己要逐渐“同化”、“掌控”的对象可是远超自己的天使，而非普通人或者仅领先自己一些的巫师或大巫师。

尽管他拥有着比对方更加“疯狂”的绝对优势，但也不可以太过自信，基本的谨慎还是要有的，如果情况稍有不对，卢尔克便准备立刻撤去法术。

但是按照对方的反应来看……自己似乎成功了？卢尔克心中有些窃喜，但又迅速调整状态，继续专心施法。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灵性朝着对方的灵性试探过去。

两者不同级别的疯狂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高下立判。

卢尔克的灵性虽然不够高，不够纯粹，也没有神圣包裹，但接近旧日级别的“疯狂”属性却能够完美克制对方的“神圣”与“疯狂”相平衡的灵性，使其平衡被打破。

疯狂的念头顷刻间霸占了天使的意识，他开始扯着嗓子嘶吼，一个个古老且神秘的音符与字节从天使口中吐了出来，串联成一句完整的话，虽然口齿不清，语气中的痛苦与绝望也扭曲了很大一部分语句的情感，但卢尔克依然勉强能辨认出这位天使所说的是卢恩语。

是卢恩语……我还不够熟悉这门语言，“禁锢”是我唯一会的一句话，不过卢恩语可以学，这同样包含在神秘学里，这是一门古老的魔法语言！卢尔克并没有因为自己听不懂而感到沮丧。

可惜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发明出录音机……要不然还能录下来，等以后学会卢恩语了再理解。

一阵失望过后，卢尔克继续调整心情，用“疯狂”对抗“疯狂”。

用更疯狂的风暴侵蚀内敛起疯狂的平静。

“你到底在干什么？！！不！这不可能！我的灵性居然在被侵蚀！”

“不……不，不不不！侵蚀并不准确！我的灵性在被你同化？！”

天使满脸恐慌与惊悚地大呼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性正在慢慢的不属于自己，这是不同于流失的感觉——或者说，他的灵性的掌控权逐渐在转移给卢尔克，只是他的肉体依然是容纳这份灵性的容器。

同时，那份竭尽全力抑制着他灵性中的疯狂的“神圣”也变为“无主”状态，又极其缓慢地倾向着朝卢尔克的灵性流去。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卢尔克的第一个“灵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