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计划开始（2 / 2）

“不，都不是。”卢尔克微微一怔，旋即回答道，“我的丈夫曾经在克兰林都工作，后来因公殉职，葬在了克兰林都……我也因此得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足以安稳度过后半生，所以我现在也该去克兰林都陪陪他了。”

他将自己先前应付博德菲斯警察的话术再次搬了出来，简略地和老车夫说了几句。

子女……是啊，米歇尔太太连子女都没有，丈夫在克兰林都工作，自己则在德克诺住着……一直拿我和奥莉维尔当自己的孩子，后来丈夫去世了，也依然拿我们家当家人，说实话，她的确是一个善良、完美的老人家，是一个好妻子，如果真的有自己的孩子的话，也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卢尔克心中不禁再次升起了愧疚之感，比起之前的愧疚感不同，这次更加强烈，同时还伴有不安与焦虑。

这是怎么回事……总共伪装两次米歇尔太太，但这两次每次伪装，我的情绪都会相应产生波动……是副作用？还是使用法术的代价？卢尔克猛地摇了摇头，深呼吸两下，让自己内心再次平静下来。

“……抱歉，我很抱歉，没想到您还有这样的经历。”

老车夫沉默了片刻，随即略带歉意地说了一句。

“没事。”

卢尔克紧跟着回答了一句。

场面陷入了沉寂，二人都很默契地没再挑起话题。

……

圣约德尔教堂，矗立在蓝铃街与尼尔森街的交叉十字路口的一座教堂，也是德克诺市唯一一座教堂——大天使教会的教堂，官方治安官和超凡者的合法聚集地。

月光皎洁而神圣，透过五彩的玻璃窗折射出黯淡的光辉洒在地上，悬在头顶的巨大吊灯轻微地晃动着，似是被微风吹动。

教堂的座位上没有几个人，一个穿着深红长袍的男人面带微笑与虔诚地小心擦拭着讲台；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不厌其烦地用木扫帚一次又一次地扫地，看表情像是在享受。

在这安宁、寂静又荒诞地透露出几分神圣的时刻，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一位一米九几高，身材高大魁梧，肤色偏深的警官走了进来。

“愿大天使原谅我冒昧的来访，”博德菲斯不是大天使的信徒，但出于尊重，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在胸前比画了个三角，轻声说道，“大主教，我们今天接到了报案，是有关……”

紧接着，博德菲斯迅速组织好语言，简略地把今天的所见所闻概括了出来。

红衣大主教边听边擦拭讲台和底下的座椅，等博德菲斯叙述完后，他依然面带微笑地说道：

“你的想法很不错，但万一只是你眼花看错了呢？按照你们的思路，继续调查一晚，注意你观察到的细节。”

“如果确定有神秘、超凡的力量干扰，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