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海盗大获全胜170（1 / 2）

月华如水，将海面上的浓雾蒸腾得如同仙境。

严提督和章总兵上了一艘大福船，只有两个低阶的水兵站在他们旁边陪侍。

两个水兵手握刀柄神情严肃，面对提督和总兵不卑不亢一问三不知。

“混账东西！”严提督气得手指着水兵说道：“本官乃是堂堂江浙水师提督，就算福建水师邱提督，见到本官也要客客气气，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竟然目无尊卑！”

“两位大人不必为难我福建水师水兵，此次行动要求隐秘，就算是提督大人您，也不可在此喧哗。”

听到有人说话，严提督和章总兵连忙回头向大福船后方望去，一个穿着铠甲的副将大摇大摆带着亲兵走了过来。

他十分随意的朝两人抱拳道：“福建水师副将梁志拜见两位大人。”

章总兵见严提督又要无脑发作，连忙悄悄拽了他衣角一下问道：“梁副将，本官与严大人在此，此次带队的总兵为何不来拜见？你见了严大人与本官，为何不跪下拜见？”

夜间偷袭，船上不能有任何明火。

但即便借着月光，严提督和章总兵也能看见梁副将脸上浓浓的不屑和淡淡的疏离。

“两位大人，你们身穿水兵的兵服，却要我这位副将拜见你们？本官是觉得不会有人敢冒充提督和总兵，才暂时不质疑你们的身份。若是按照规矩，本官要先将你们关起来验证身份。”

梁副将指着前方茫茫雾气：“两位大人，你们江浙水师的战船和官兵在哪？两位大人又为何换上了低阶水兵的兵服航行至此？”

这位水师副将就差指着两位大人的鼻子骂他们是逃兵了。

“这个嘛。。本官有要务在身，所以才悄然离开。”严提督自己说这话都毫无底气，他从怀中掏出水师印信和两江总督的兵符道：“此次水师主帅是谁？”

梁副将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印信兵符，确定了是真的之后也不见有什么恭谨的态度。

听到严提督的话，他懒洋洋的说道：“福建水师此次出征主帅是怀仁光怀大人。”

“那你速速请怀总兵来见我。”提督比总兵官位高，严提督立刻摆出了自己江浙水师一哥的姿态，背着手说道。

“抱歉啊大人，福建水师在作战期间不能离开旗舰，大人若是想见怀总兵，那就去后面的旗舰上吧。”

“大人制怒。”章总兵悄悄在严提督耳边小声说道：“大人不宜动怒，此次福建水师竟然跨越数千里海疆秘密来到东海，这其中大有深意啊！”

章总兵这番话一出口，严提督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本身就是个酒囊饭袋大脑平滑肌患者，平日里老天第一水师第二，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想来，整个调防都瞒着江浙水师。

“颜回，是不是。。漏了什么消息？”严提督说话都带着颤音，他悄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梁副将，降嘴巴贴近章总兵说道：“颜回可有办法，让你我二人脱了这罪责？”

“大人，江浙水师副将贪功冒进，不顾江副将阻拦一意孤行。你我二人因昨日偶感风寒再加上海上风浪一直卧床不起。”

“江副将见水师已经进入了海盗包围圈，舍生成仁掩护大人与下官撤退，他自己则被海盗所杀。”

章总兵微微一笑：“大人，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说了。江副将不白死，我们也算对得起他了。至于朝廷上的事，还要大人与张大人联系，这临阵逃脱之罪就没有了。至于其它，只要张大人开口，那便是可大可小了。”

“带本官去见怀总兵。”严提督恢复了平日的做派，对梁副将说道：“既然怀总兵阵前不能来见礼，那本官就去见见他。”

严提督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章总兵连忙赞道：“大人心怀宽广体恤下属，实乃东华水师之福啊！”

这一个马屁下去，旁边两个如同兵马俑一般巍然不动的水兵终于动容，脸上浮现出一个难以言表的神情。

严提督与章总兵乘坐小舟，很快便上了被战舰围在中间的旗舰大福船。

两个人仰头看了看状如高楼的大福船，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一种嫉恨的神情。

江浙水师的旗舰大福船与福建水师的旗舰大福船从体型上相比，就如同一个饿了半个月的瘦子和一个每天吃六顿饭快撑死的胖子。

梁副将抓稳从船上放下的绳梯，身形矫健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他见两位肥头大耳的大人还站在小船上，仰头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道：“来人啊，给两位大人放下宽梯。来两个兄弟服侍着大人上船，莫要摔到两位大人。”

“待日后，本官定要治你的罪。”章总兵咬牙切齿的嘟囔道。

上了船，怀总兵早已经站在甲板上肃然而立。

见到两位大人连忙上前鞠躬行礼道：“福建水师总兵怀仁光拜见两位大人。”

严提督微微点头，章总兵连忙鞠躬回礼并介绍严提督和自己的身份。

“怀总兵，你们福建水师为何跨海域，不声不响跑到我江浙水师管辖的东海来了？” 怀总兵没有回答章总兵的话，而是反问道：“章总兵此次来东海可是剿杀海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