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中山公27(2 / 2)

王公豪族规矩太大,子若一时间惊到了,忙问:“你们因何如此?”

一位侍女抖如筛糠般答道:“服侍客人乃奴之本份,若是服侍不周主家定然责罚,莫要为难奴婢。”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些许小事便要责罚,如此做为岂不失了人心?正需励精图治之时,怎一派晋朝风流?中山公与自己有恩,该找个时机好好劝说于他。

所想的都是事后之事,此间也不便为难两个奴婢,便任由其施为,两女脱掉子若身上沾满血污的衣物,也不问就里,便将其扶入浴桶里,水气蒸腾份外舒服,更为难得的是,本是隆冬季节,浴桶里却铺满了鲜花,花香伴着蒸气扑鼻而来,好不馨香。

两侍女为其擦拭身体,子若只觉通身上下痒得不行。

“女郎且放松,莫要用力。”

按照侍女的说法子若不再抵抗,缓缓仰靠于桶边,热水抚过光洁的肌肤,软巾拭过愈发的舒适,她微闭双目享受起来。

连日的劳累加上今番这般惊吓,如今陡然放松身体,竟然不知不觉的在浴涌里睡着了。

直至梳洗完毕,侍女将其唤醒,又用干巾擦拭身体,这才引她更衣。

原先那身沾血的粗布冬衣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床头摆放的是丝绸的罩衣,娟纱绣花长裙,织锦镶毛斗篷,饰品更是华丽,一枝簪,一对金制蝴蝶耳坠,梳妆台前各色粉饰不下二十余种,子若看得眼花缭乱。

子若模样生得极好,梳妆打扮后更是光彩照人,在镜前看着自己的相貌,几乎要不认得自己了,她一边照镜一边想,中山公位高权重,此番搭救自己却不知是何用心,虽解了自己的劫难,但是他若是别有心思,岂非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一定要讲个明白才行,待我寻到大师兄立即离去。

想到这儿,王子若皮上织锦长斗篷,走出小院,问及侍女住所,这才款款走来。

冯弘就住在王子若隔壁,两院仅一墙之隔,这间院子虽然座落于大院之内,但俨然独立一体,形成院中院的格局,门楼高大气派,大门前有四名武士值守,不时地看到侍卫走动,子若还不待及近便被侍卫止住。

一名侍卫来到近前,仔细一看正日方才赶车的马夫,这人便是冯弘的贴身侍卫了,子若躬身施礼道:“方才多谢了,敢问尊姓大名。”

这侍卫不知礼数,声音粗犷道:“库斗头。”

一听便是关东胡人的名字,虽不知礼,子若却也没放在心上,便道:“小女欲求见中山公。”

库斗头道:“将军有客,不便相见。”

有客?这么晚?

子若一怔,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冯弘突然出现在邺城本就不合常理,该是为了某些秘密之事,于是子若施一礼道:“如此叨扰了。”

子若悄悄退去。

刚行至院中,忽闻隔壁有细小的金属**声,子若自幼练剑,这拔剑声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方向正是墙的另一侧。

为何会有这怪声?莫非中山公在与客人论剑?思虑一飘而过,子若便要回房,刚走了两步却定住了,心道,万一有危险而侍卫未察觉,他岂不是有性命之忧?可万一不是呢?

竟自两难。

回到房中,子若打定主意,小心无大错,于是谎称要睡觉,遣散侍女,自己则带上佩剑一探究竟,没有危险最好,若是真有危险,自己也算报答中山公搭救之恩了。

只是这一身绫罗行动甚是不便,子若顾不得这些,将长裙撕开,绑在腰间,将剑鞘挂于腰间,一纵身翻上墙头,悄然进入冯弘的住所。

子若身轻,院子内的侍卫又把防卫重点放在街边的一侧,翻进大院时无人察觉,她悄然隐藏身形潜入主房,屋里大概在谈什么机密之事,侍卫被遣散得有些远,这倒给了王子若机会。

她攀到后窗,潜藏在阴影下。

窗户用厚毛毡盖住,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一个声音却从窗内透出。

细听之下,子若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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