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密谋废立144（2 / 2）

看出了谢晦的担忧，徐羡之重重地说：“吾等为国不惜已身，你又何惜一妹？”

谢晦无奈，默默叹了一口气，表示默许了。

傅亮小心为上，试探着问：“只是陛下会同意废王吗？”

徐羡之道：“当今圣上早已不喜庐陵王，前番调颜谢二人出京未曾反对，此番废王当是无碍。”

傅亮又问：“当以何为由废王？”

徐羡之胸有成竹道：“纵博酣酒，日夜无辍，肆口纵言，多行无礼，何由不可废？”

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只不过庐陵王是绝对不能当皇帝的，且不管他有没有才华，单是宠信颜谢二人，便不能为徐傅谢三顾命大臣所容，一番费尽心力的密谋岂能为他人做嫁衣，废王之事势在必行。

不过废王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谢晦只觉得今日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心惊肉跳的，定了定心神，提道：“庐陵王可废，大宋基业却是由谁来继承？”

傅亮道：“陛下有七子，废二人沿有五子在，何人不可立？”

谢晦道：“那也当立一个堪当其位之人。”

徐羡之摆摆手道：“此事不急，大事定后，诸王必有异动，界时可从中寻找适合之人拥立为帝，此间我等也可详加严察。”

大事议定，谢晦微微颔首，突然似到了什么事，竟是全身都僵住了。

傅亮一直在看他，忽见他神情大异，忙问：“宣明怎么了？”

谢晦冷汗都下来了，面色惨白道：“我等俱以为是密谋，又安知陛下是否已知悉我等心思？”

傅亮不解，问道：“宣明何出此言？”

谢晦擦了擦额角渗下的汗水，缓了几口气道：“还记得吾堂兄举荐的两位少年吗？”

傅亮泛着迷糊，只得点点头继续听下去。

谢晦道：“方才吾妹来访，此二人为吾妹留住，密谈后，方知其中有些隐情，初时不觉什么，此时想来甚为后怕。”

傅亮急急地上前一步，凝视着谢晦问：“何事？”

谢晦道：“吾妹前些日为匪人所劫，据二子报，劫掠之船乃北地大族清河崔氏之船，而劫掠的主使正是他们生意场上的死敌，在夏国暗中把握朝局挑驳皇子不睦，如今崔氏顺藤摸瓜找到江南来了。”

傅亮捻着胡须，一边踱着步子一边道：“竟有此等事？”

谢晦道：“那背后劫船之人据说是海外波斯人，其商号名曰三升堂。”

“波斯人？”不止是傅亮，徐羡之也为之一惊。

谢晦思路清晰了许多，继续道：“前番晋见陛下时曾在宫庭之中见过一伙波斯人，初时只以为陛下喜好玩乐，与波斯人行商贾之事，如今想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徐羡之觉得此事不能等闲视之，郑重问：“那二个小子现在何处？”

“已离府。”谢晦忙补充道：“不过，那名为刘威的小子欲查背后不轨之人，向我讨要官职，我已令其为南市司稽，专责商贾稽查之事。”

傅亮思虑着道：“此事确实该查个清楚，若是陛下真有异动，我等该当小心才事。”

徐羡之微皱双眉，很是紧张地说：“这些波斯人不管有没有挑唆陛下，劫掠王妃总是不争的事实，令冯翊太守全力携助稽查，务必一网打尽。”

“善！”谢晦当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