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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二火拢着软软睡觉的状态,季南枫说:“这就是舔狗本狗吧?”
郁宁笑了笑,在旁边画一家四口,“别老当电灯泡,打扰它们。”
季南枫担心,“软软不会把二火当备胎吧?傻狗这么痴情。”
“不会,它很喜欢二火。”
季南枫靠过来,“你怎么知道?”
郁宁用红色颜料,勾勒画上季南枫的嘴唇,“这种事,我有经验。”
季南枫意味深长,“噢,看来,你就是被我感化的?”
郁宁转头,“不是我感化你吗?”
季南枫:“有吗?”
“我很努力追上你的。”
季南枫想起高中时,被郁宁逼着谈恋爱的事,“你那哪叫追,纯属我自投罗网。”
郁宁放下画笔,勾他的脖子,“怎么了,不愿意?”
季南枫吻了上来,“心甘情愿。”
蜜月结束,告别了江南小城,两个人带着一猫一狗返程。
新婚礼物还堆在客厅角落,满满当当的。
郁宁留意送礼人的署名,大部分来自于安迪。
他随手拿了安迪寄来的盒子,准备拆,“这些都是什么?”
季南枫急忙夺回,“这个不急,咱先拆个大的。”
说着,季南枫从墙边搬出个包裹严实,长宽约一米乘一点五米的平板箱子,“这是什么?”
季南枫注意快递上的寄件人。
【SCF】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在两个人的配合下,包裹严实的礼物一层层打开。
最先掉落出来的,是一张皱巴巴的A4纸,边缘不太整齐,表面稍有泛黄,但被人用干净的塑料薄膜包裹着。纸张正中间,有一朵用彩色铅笔勾画的七色花,算不上精致,但能看出,画得很认真。
落款处,还有一行字。
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看字体很生涩,不像是成年人的字迹。
郁宁点开手机的翻译软件,拍照翻译下来,是阿拉伯文,上面写着。
【祝叔叔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季南枫撕开画框表面的薄膜,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那副保存完好的【冰湖梦境】。
叙利亚遇难者救助站,向霖站在简易的黑板前,用阿拉伯语和下面的孩子说:“上节课,我教了大家画七色花,你们喜欢吗?”
孩子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胳膊上缠着绷带,脸黑漆漆的,但眼神里散发着光。大声对向霖说:“喜欢!”
“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实七色花,这种美丽的花朵,只存在于我们心里。它代表着希望、幸福、未来,还有和平。”
“这节课,我教大家花另一种花,它真实存在于地球上,并永远朝向太阳,散发着光芒。”
课程结束,向霖拿着孩子们的作品离开难民所。手机在兜里震,是条短信提醒。
「您尾号1004的银行卡,收到季*枫的转账汇款,共计人民币2000000.00元。」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大明湖畔的【SCF】,是七色花的缩写哦,Seven color flower。
小剧场:
郁宁坐在画框前,注视着躺在冰湖上,流着血的青年。他蘸了些颜料,把青年身下和嘴边的血痕全部遮掉。
季南枫坐过来,从身后拢抱他:“怎么改了?”
郁宁看着画框里,热恋亲吻的青年,“这才是最真实的梦境。”
“小宁啊,有段时间不联系,最近怎么样?”
郁宁刚放学,从教室出来,“托您惦念了,还可以。”
“我看到新闻了,你的作品又获大奖了。”
“多亏了评委老师给面子。”
“你这孩子,怎么跟我还谦虚上了。我都听说了,你的那副作品,获得所有评委的夸赞。”梅教授感叹,“可惜啊,我当年就该再劝劝你,多在我身边呆两年。”
“教授,我一直都在。”
每年寒暑假,郁宁都会和季南枫去京市拜访梅教授,如果季南枫不忙,他们也会在那边住上几天。
“小宁,我打算退休了。最后这段时间,我想为我的学生和自己,创办最后一场画展。筹备期很长,可能要一个暑假或者更久。”梅教授沉默片刻才说:“我希望你能来。”
没等郁宁回复,梅教授又道:“还有,他也回来了。”
挂断电话,郁宁上了车。
季南枫拧开水杯递给他,“怎么了,有心事?”
恋爱八年,结婚五年,光看郁宁的表情,季南枫就能猜到他的情绪。
郁宁也没想瞒,“梅教授要办退休画展,他希望我能来。”
“去啊,这有什么纠结的。”
“梅教授很重视,筹备期很长。”
季南枫:“学校不给你批假?”
郁宁:“这倒没有。”
季南枫接回保温杯拧上,“那纠结什么?”
“如果我去了,大概率要在京市呆好几个月。”郁宁抓着季南枫的手把玩,“我还没离开过你那么久。”
季南枫太了解郁宁,他对画画的重视超越任何,唯独把他放在了画画之前。
但郁宁的爱好,他怎么都要支持。
“这个你更不用担心,等我不忙了就过去陪你。”
郁宁:“不只是这个。”
季南枫:“还有什么?”
郁宁把嘴唇抿得发白,“向霖回来了,也参加。”
季南枫挑了下眉,“噢,难道我家老婆对他余情未了,怕见到他死灰复燃?”
郁宁拍他,“你说什么呢,从始至终,我都当他是哥哥和学长,哪有复燃的事。”
季南枫不再逗他,“那你担心什么?”
郁宁如实说:“担心你瞎吃醋。”
季南枫把人搂过来,“我的老婆大人,你老公我已经不像当年了,哪那么多醋要吃。何况,咱结婚都五年了,好不好你那位学长早儿孙满堂了。”
郁宁靠在他肩膀,“嗯,是我多想了。”
“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老公支持你。”
“嗯,等不忙的时候,我就回来。”
两个的计划很美好,有一方不忙了,就去陪伴另一方,但现实永远和计划背道而驰。
郁宁那边,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全天泡在画室,就连打通电话,都是挤出来的时间。
至于季南枫,好几个项目都在筹备,他连续半个月没回家了,更别提去京市陪郁宁了。
忙来忙去,他们真就异地了两个月,仅有的联系,也只剩每晚睡前的那通视频。
当天下午,季南枫出差回来,他没来得及歇脚,便马不停蹄往京市赶。虽然明天还要出差,但总归抽出了一个晚上,能过去陪郁宁。
还没上高速,他先接到了郁宁的电话。
郁宁说今晚有聚会,可能会比较晚,结束后再和他视频,但如果困了,就早点睡。
挂了郁宁的电话,石凯又很快打进来,“枫哥,我在北城呢,你忙不忙?出来整两杯啊!”
石凯作为职业排球运动员,大学期间代表省队参加了不少比赛,又在国家队打了几年。前年退役结婚,回到老家,在省队当教练。
后来结婚生子,各有各的忙碌,平时联系的机会不多。
季南枫旋转方向盘,“行,一会儿见。”
季南枫比石凯晚,他到达酒吧时,桌上摆满了空酒杯,石凯满脸通红给他倒酒,“枫哥,整一个!”
两个人连干三巡,季南枫夺走了石凯的酒杯,“别喝了。”
按照石凯之前的说法,他近期带队来北城比赛,顺便和他叙叙旧。但看这个状态,绝不止叙旧这么简单。
石凯抢回酒杯,“这才多点,咱哥俩这么久没见,再整点!”
季南枫:“喝酒可以,你先说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