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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就是天选之子, 不仅比咱们先一步, 还能得到如此厉害的异能。”
带杜之渊回来，赵林刚好听到这话，回道：“没什么特别, 就是普通的空间异能，那名娃娃脸士兵也有, 只是我理解更深，控制的范围和精度更高。”
跟在她旁边，杜之渊心中默默补充, 还要加上深厚的精神力支持。
他实在没想到隔着那么厚的墙，还关着门, 她竟能避开自己，一招切断所有人的头骨，这种控制力和精确度，没有庞大的精神力支撑绝对办不到。
娃娃脸士兵跳起来，激动道：“您怎么知道我是空间异能，不对，我和您异能一样！可空间不是装东西的吗？怎么能瞬移，还能杀丧尸？”
“把空间折叠，路径会缩短，把空间分割，里面的东西也会跟着分割。重点在于对空间存在的理解，和对空间本身的控制，不能局限在打开关闭。”
这番话看似说空间，但对其他异能同样适用，众人听得连连点头，然后就发现周围环境突然变化。
重新回到别墅门口，赵林抬手指着连排的小别墅，说道：“这些房子里关着不少人，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不多留。”
陆云杰是队长，站出来道：“好的，赵老师慢走。”
等赵林离开，他和队员商议如何处理，突然想起杜之雅的事还没问，但杜之渊被她一同带走，想必杜之雅也安全，便不再多想，等任务结束，回燕平后再登门拜访。
回到小院，杜之雅仍然昏迷，趴在屋檐下一动不动。杜之渊思考好久姐姐的去向，但都没敢问，此刻看到立刻跑过去抱进怀里。
“姐。”
得不到回答，他低头倾听，血液奔跑间，独属于心脏的跳动声缓慢而富有节奏，身体也很柔软，仍有人该有的体温，没有僵化。
杜之渊终于安心，感激地望向赵林，由衷道：“谢谢。”
“会用土灶吗？”
“啊？”不知话题怎会如此跳跃，他摇头，“不会。”
拿出一个木桶，两套干净衣服，赵林指向侧边虚掩着门的灶房，“那就现学，灶房里有现成的水，柴火和打火机，你自己想办法烧水清洗，明早别吓到旁人。”
看出院子里的生活痕迹，杜之渊点头，艰难抱起姐姐往前走，但因身体虚弱，走两步差点摔倒，不得不停下歇息。
赵林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直接把杜之雅送到灶房，还给她铺上一张床垫。杜之渊看姐姐安稳躺在里面，再次道谢。
“学习的时候小心点，别烧坏我的屋子。”
“我会注意的。”
离开小院，赵林回到战斗机，重新系上安全带，“还有多长时间？”
看她平安无事，常屹川的心落回肚子里，“两个半小时。”
闭上眼，赵林道：“我睡会，到了叫我。”
许多话已经来到嘴边，常屹川缓缓咽下去，回道：“好，你安心休息。”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天色已经渐渐明亮，战斗机盘旋在烟海市港口上空，常屹川叫醒赵林，眼神看向红旗招展的地方，“那边有人在等，他们会告诉你搬运什么。”
轻轻揉着太阳穴，赵林看向下方，问道：“拿到后送去哪？”
“我回燕平后，会尽快赶去指定仓库，你直接找我就成。”
“行。”
闪现在红旗下方，赵林把战斗机送回燕平，抬眼打量周围，发现自己站在战舰甲板，而不是以为的地面。
往远处看，海岸边停靠着一排排整齐的舰艇，迎着熠熠生辉的朝阳和海浪摇晃，看起来很漂亮，只是体积有些庞大，和她想要的护卫舰不大符合。
早早等候在接应地点，姚部长看她出现，满脸激动，笑着过来握手，“您就是赵老师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象征性地握手，赵林看着远处舰艇，“我的护卫舰在那边？”
姚部长点头，“是的，都是目前配置最好的型号，现在就能出海，燃料很充足。”
“看起来有点大，需要的控制人数不少吧？”
“最少六十八人，最多一千两百二十人。”
“我没那么多人，有五到八人就能航行的款吗？”
就等这句话，姚部长赶忙道：“您放心，开舰船的人我们自备，都是专业训练过，反应能力没的说，只要你说去哪，我们随时都能出发。”
赵林秒懂，“这是常将军和你的交易条件？”
姚部长笑而不语，这时候哪里都缺物资，烟海市虽然是货运枢纽，储备物资丰富，东西也不是说送就能立刻送走。
何况常将军要的物资又多又快，他也心疼，也需要给烟海的百姓留余地，自然需要做些交易才能给得更痛快。
而常将军的交易就是赵林的保护，只要她在，出海绝对安全，海军这边可以在海域范围内巡查，或者去国外看看情况，都可以。
毕竟沿海地区，只要查询过海面情况安全，普通渔民靠捕鱼就能自给自足。
从对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赵林心情不是很美妙。
她不介意给军队行方便，也不介意为士兵做些力所能及的保护，就像昨晚，她察觉不对劲也会主动探寻，帮忙解决问题。
但她愿意，不代表别人可以提前拿她当交易筹码，尤其是国家层面。
当一个人站得越高，掌控的权利越大，对事情的考虑层面就会越广，个人原因会被理所当然地排除在外，当成必要牺牲。
而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目的，提前为自己做决定，哪怕那件事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在姚部长身上留好空间纽，赵林没有继续问，直接道：“我只要五到八人就能航行的小型护卫舰，也不需要你配备人员，现在，你还有需要我搬运的东西吗？”
虽然赵林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好似没什么变化，但姚部长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脑子转动飞快，意识到这件事的本质问题：赵林不是常将军的兵，没义务听从安排。
真是糟糕，老常这家伙办事不靠谱！
笑着抬起左手，姚部长露出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不知能否加上您的联系方式。”
“可以。”
把答应好的东西交给赵林，又让士兵们开来最小的护卫舰，姚部长笑着送她离开。见她消失，立刻给常将军拨电话，调整好表情和声音，气愤道：“常恒，你不厚道啊！”
还在通宵忙工作，常将军疑惑，声音透着疲惫，“你在说什么？”
把刚才和赵林的沟通简单复述一遍，姚部长道：“该给你的东西我都让她带回去，你给我的保证却没办到。”
面前还有人等他安排工作，常将军神色沉重，“这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你可得记住。”
“嗯。”
挂掉电话，姚部长脸上笑意明显，虽然常将军答应的事没办到，但他把握机会，成功和赵林本人达成交易。
用护卫舰的驾驶教练，换她随船驻守三次。
比起之前跟赵林出海，时间不定，人员不定，目的地不定，现在赵林愿意主动配合他们的计划，更方便提前做准备和安排，还能白赚常将军的人情，划算！
不对，姚部长蹙眉，赵林已经对安排感到不快，看她说话也不像是能忍耐的性格，为什么结果能变更好，真是因为他够聪明？
法确定，他又给领导人拨电话，仔细汇报情况后问道：“以您对赵小姐的了解，她是故意答应，还是觉得条件不错？”
刚刚小睡一会，领导人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前者。”
领导人笑笑，语气感叹，“是啊，赵林是好孩子。”
来到常屹川身边，他已经站在仓库门前等候多时，看到她，眉眼含笑，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饭团，顺便递上保温杯，“刚做好没多久，还热乎着。”
把货品清单交给他，赵林先接过保温杯喝上一口温水，然后才拿饭团，确实温着，边拆边道：“你看好，告诉我各种品类放哪个仓库。”
认真看清单上罗列的物品，常屹川带她走过一个个仓库，详细讲述存储的东西，赵林按品类分别放好，问道：“以后的东西也这么存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