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1 / 2)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没有来由的痛苦,对于我来说是常态,是激素的调控,是无可抑制的习惯。

之前长期抑郁的人,或许都会这样子,哪怕已经走出了曾经的困境。

我经历的太多,体会太多之后,心绪也就复杂太多了,以前的一些朋友不懂,也很正常。

毕竟隔了漫长的岁月,隔了时间的长河,隔了不同的经历,隔了不同的地域和政策……

有多么大的差异和不同,都是正常。

那么不能理解,不能尊重,不能志同道合,不能携手前行,都是正常。

没什么可惜的,不合适还偏偏要强求,还不如在该放的时候洒然地放。

雪化了,雪里面的两滴水会各自有各自的去路的。

我今天在想,我一个五年来只写了长篇古言这一种题材的作者,是怎么能自信的,就是要写校园文,就是打算要用校园文去拿一等奖的呢?

因为我积累了30多万字的校园素材吗?

是因为我觉得这么写有代入感吗?

还是因为……被人家随便夸了两句,就什么判断都丧失了,就信以为真的,继续往下写了呢?

现在我总有一种,夹了一块鸡肋,不知道是该往嘴里放,还是往垃圾桶里放的感觉。

我想小陈了。那是我迄今为止,写的所有的角色里,最喜欢最想要写好的一个。

我再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既易碎又从容,既百般担忧又万死不惧,既满心大爱又满心冷漠,既在世界里沉浸又在世界外格格不入冷眼旁观,既满怀苦痛又潇洒自然。

唯有小陈了。

唯有正在为自己做死前细妆的小陈了。

他优雅、平静、安详、达观又悲观,视死忽如归。

他永远“憩息在别处”。

可是,我现在要写娇娇。

我真是好笑,为了将小陈这本书写好,我读《中庸》《诗经》《礼记》《道德经》《庄子》《史记》《晋书》《孟子》《墨子》《围炉夜话》……用了半年时间,可我现在,居然在他妈的写校园文?

真是妙不可言啊。

我的文笔,古意、诗意、华丽、漂亮。

可现在,我不能华丽,不能漂亮,不能诗意,不能古意。我与所有的自我背道而驰,就为了……为了做什么呢?

天知道我在做什么。

最近天天晚上都睡不好,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不是梦到小张就是梦到娇娇,真是有病啊。

我是服气了。

就放平心态吧,拿奖是不可能的了,好好把期末过了,这篇文写完就得了,就当练练笔吧——至少让我练了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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