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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仪仗进入桐州的当天，余敏便看到赵怀释的良娣站在楚垣身后，赵怀释站在另一边，面色颇为不佳。

余敏直接向他行礼，按照计划揭开他的身份，“太子殿下万安。”

赵怀释扶起他，“平身，不必多礼。”

然后对楚垣拱手道，“王叔，侄儿之前遇袭遭劫，落下心病，便与余大人分开行走，未表明身份，还望恕罪。”

楚垣当然知道他是谁，在他未显示身份前一直拒见他，也是因为见面就要相认，各自装糊涂实在是太难为自己了。

楚垣笑道，“无碍，都是为了储君安全。”

一行人直接进入王府，楚垣坐在上首，太子坐左手边第一个，余敏其后。右手边坐着李兰甫还有桐州知府。

二娘跟在楚垣后面，兼任护工，推着楚垣走。

余敏和她对视了好几眼，二娘默不作声。

一行人先议正事，赵怀释说借道桐州巡视南方，还要去卢县慰问，多谢王爷招待云云。楚垣也说了好些场面话，不用客气，太子莅临蓬荜生辉是桐州的福气。

然后是王府晚宴，这里桐州知府就没入席。

楚垣开门见山，“尔雅已是王府门客，本王替她谢谢太子栽培之恩，也感谢太子殿下割爱。”

余敏呆在下首不敢插嘴。

李兰甫和尔雅并排坐着，尔雅便举杯对着太子殿下敬礼，“谢太子殿下栽培。”

赵怀释面色不豫，并不动作，反倒对楚垣道，“王爷可知尔雅实为女子？”

李兰甫抬眼看他。

楚垣笑道，“当然，尔雅已告知本王。”

赵怀释又道，“那她有告诉你她是孤府中良娣吗？”

二娘面色大变，惊愕望向赵怀释，楚垣打量一番，神情不似作伪，他道，“尔雅倒是没说这个，她不愿让人知道又何必勉强她？”

赵怀释便道，“实话实说而已，王爷还是将她还给我吧。”

场面顿时一滞，显得周围靡靡之音非常突兀，李兰甫一摆手，乐师全部退下。

周围瞬间安静，双方呈对峙之态，楚垣放下杯盏，沉声道，“太子殿下，尔雅非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