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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城外尼姑庵山下，日日有人诵经，就怕她们心中有怨，让整个阆阜都成凶城。谢家真是不干人事，死不足惜。”

伙计绘声绘色的说完，二娘道，“可有三十多年前的老一些的往事？”

伙计面露难色，挠挠头，“那时候我还没来阆阜，不过我们有个老伙计，他在这干了几十年了，我把他找来给你讲讲。”

伙计找来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他看起来五十多岁，弓着腰慢慢道，“我在这干了四十多年了，谢宅什么事我都知道一些。”

二娘也抓了把铜钱给他，他粗粝的双手接过，往自己口袋里一装，“三十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谢宅那年走水，烧死不少人。”

“大老爷就是在那件事里落下的疤，说是后宅药炉一时不慎，点燃了周围的柴火，一路烧过去，几日才灭，谢宅那次修缮后就很少出这么大火了。”

二娘问道，“可有烧死什么人？”

老人在自己脑海里翻腾半晌，“烧死了一个好人呐，我记得是大少爷的二十夫人，她不常出来，但是给我父亲施过药，听说她死了，我父亲叹了好几天的气。”

二娘捂住眼睛，“府中可有说要追逃什么人吗？”

老人思索片刻，“当年我夫人还在谢宅外面干粗使活计，她说当时谢宅严上好多，都不让外面人进去了，怕是内宅有人逃走了。”

老人似有所觉，他道，“夫人，谢氏作恶多端，如今已然覆灭，再也不能作恶了。”

“我只恨，想起太晚，未手刃仇人。”

*

二娘身下换成干爽的棉被，周围的空气也不再难闻，变成淡淡的熏香。

她第一次听见男声，“这是在地牢的生的？”

医生说道，“这是你的女儿。”

男声淡淡道，“我的女儿多了去了，若是男孩还能培养一番，女儿若是母家不行，不能联姻，血脉低贱的，于谢家无用。”

医生像是被吓到了，问他，“那我的孩子也无用吗？”

那时大少爷对二十夫人还正热切，忙安慰道，“你这一生医术，传给女儿多好。”对医生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可惜不过一段时日，二娘耳边就安静下来。

医生对她说，“看，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的依仗，你才是你自己的依仗，他们都不靠谱的。”

二娘能感觉到医生的语气不是伤怀的，她是兴奋的，她说，“我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