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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立在船头的栏杆上,身上皮开肉绽之处鲜血直流,和破损的外衣粘在一起,他却视若无睹,只盯着那处山头。

“顾诗,我来寻你,可要好好说说这些年到底谁对谁错。”

言罢,身体坠入海水,被翻涌的浪花拍下,尸骨无存。

陈华年没兴趣探究他爹是谁,他只要是顾诗的孩子就行,倭人来犯,他能带领顾家军杀退他们就行。

来一次,他杀一次。

将自己绑在刀上,嗜血而活,好在还有锦瑟的信,能让他从杀敌麻木中短暂活过来,一年又一年,困在临海的海岸线上。

对岸的倭人叫他活阎王,临海的百姓叫他守护,属下按照官职,叫他陈将军。

他知道太子的徐良娣死在火里,还好锦瑟没事,太子将怒火倾泻在世家头上,各家都在收缩权势,生怕大祸临门。

他偶有回京述职的时候,陈峦看着他,感慨道,“华年,大变样了,这些年,太幸苦了。”

友人看着他,大吃一惊,“兄弟,怎么这么想不开,去临海吃那苦头?”友人还是细皮嫩肉,抱着娇妻美妾快活,听说已有子女。

陈华年只是摇摇头,露出僵硬的笑,“还成,没你们想得那么糟糕。”

只有见到陈锦瑟,她红着眼扑到他怀里,已是亭亭玉立的淑女时,才觉得错过良多。

陈锦瑟垂着他胸口,“你怎么能这么久才回来!”

她絮絮叨叨的给他讲东宫的事,徐二娘、崔娉、纪时恩……她的朋友,这些在信中写过的事,陈华年烂熟于心反复观看的信件,如今它的主人终于能亲口讲述给他了。

她说东宫对她宽松的过分,“赵怀释说我只要不搞出人尽皆知的大事来,其他的他都能压下来。”

“只有对二娘,他才事事过目,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跑了。可惜,他看得再严,也关不住一只要飞的燕。”

相逢短暂,陈华年重回临安,被陈锦瑟堵着看完他身上所有的伤疤,哭着求他,“你要保重身体,在等等我,我终有自由的那日。”和二娘那样。

陈峦辞官归乡,反复叮嘱陈锦瑟,在东宫好好的,“你哥哥在临海给你撑起一张伞,以后即使赵怀释登基,妃嫔无数,你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陈锦瑟才明白陈华年拼命是为了什么。

为了即使锦瑟她没有办法获得自由的未来,为了给妹妹撑起一片天,让她即使无宠也能地位超然。

陈锦瑟在陈峦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惹得父亲老泪纵横,“锦瑟呀,你一个人在京照顾好自己。”

陈峦离去,陈锦瑟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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