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风铃公主(2 / 2)

或许对于风铃来说,死亡才是她最终的归宿。在那个高高的塔顶上,她可以俯瞰整个国家,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她可以感受到父亲亲抚的爱,却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于是,她选择了用最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

不过,她还没有真的死去,风铃还有机会。

伯纳尔德·席梦娜轻柔的抱住风铃,抱住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给予她爱和温柔,嘴角勾笑,“风铃,我有话想和风铃说话,你让她醒来”

在伯纳尔德·席梦娜的劝说下,风铃同意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她很难坚定的拒绝一个人。

“这里是哪?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风铃公主惊恐的环顾四周,自己不是跳下去了吗?这是天堂还是地狱?还是说那只不过是自己的梦?此时此刻她的脑袋很乱,想搞清楚状况也不想思考。

伯纳尔德·席梦娜耐心的给风铃公主讲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如今图尔这个国家的变故,以及赫尔·韦德丝死去的事实。

风铃的眼中没有太多,相反的很平静,对于自己父亲的离去没有半点伤感,她对赫尔·韦德丝的感情早就在这高塔上哭干了,对这个国家也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就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因自己而起呢?”,风铃是绝望的,她何德何能啊!上天似乎很眷恋风铃这个女孩,给她富裕的家庭、给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可她的不幸都来自这两件东西。

“事情因你而起,也会因你而结束”,伯纳尔德·席梦娜语气细腻绵长,似有似无的挑逗着风铃的情绪,所有的事情都因为你啊,她喜欢这样看待别人反应和抉择,她因此而享受。

总有那么一些人将周围的不幸归功于自己,可他们又能决定多少呢?就如同风铃一样,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的不幸、父母的不幸、国家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可她又算什么呢?在图尔这个国家的权贵眼中你风铃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无权、无势,空有一副好皮孬;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就连这场所谓的民众自发的革命,也不过是上位者之间的勾心斗角,一场权利的洗牌而已。

风铃、赫尔·韦德丝只不过是矛盾的牺牲品。

“我该怎么做?”,绝望无措的风铃将目光再一次望向那个曾经自己想要一了百了的地方;似有意无意的缓步走上前去,一言不发踏空而去。

刚踏出一脚,还悬在半空,风铃转过身想要回去,那个八岁快九岁的小女孩又回来了,说到底在风铃的心底她是不想死的。

风铃转过身看到伯纳尔德·席梦娜就站在自己身后,“姐....”,话未说完,身体向身后倒去,本能的伸手不断抓去,可终究无济于事。

从高塔之上坠落而下,瞳孔紧缩看向那流淌在上方的日月河,仿佛跨越千里万里穿过日月河看到了另一方广阔的地域世界。

伯纳尔德·席梦娜收回轻推的右手,惋惜的看向如玫瑰盛开的风铃,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衫,“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就这样死了吗?”,不由叹息一声,感叹生命的渺小,全然不觉是自己推下风铃的。

众人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这是谁?什么情况?怎有人跳下来了?一声声疑问和讨论响起,大家都围绕着摔的面目全非的风铃身边指指点点。

新教皇穿过人群来到风铃身边,那个被赫尔·韦德丝一剑刺死的新教皇又活了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贵为神明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唯有独有死亡不可违逆;唯一的可能是新教皇并没有死,那一剑没能夺走他的性命,似乎更加表明了他是神的代表,仅次于天使的存在。

“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风铃公主”

“什么?她是风铃公主?”

“那她是死了吗?”

有人捂住嘴巴、有人跪倒在地、有人昏死过去、有人抱头痛哭,惊恐和慌乱如瘟疫般蔓延,绝望、无助的气氛席卷,没有风铃公主他们怎么对抗大夏的军队,他们都会死!大夏铁骑闻名天下,无人不闻风伤胆,对于大夏恐惧超越一切,上百个诸侯国在几年的时间内化为乌有,从此东方就只有一个国家。

这是西方世界没能做到的,试过许多办法,可几百年的历史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惧怕大夏,惧怕这个做到他们不能做到的王朝。

新教皇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币,纯金锻造,上面雕刻着许多纹路和文字,都是些看不懂的内容,玄之又玄,“不用害怕,主会拯救我们的”,那枚金币像是融化一样陷入风铃的肉身中。

新教皇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众人见状纷纷有样学样,希望主能拯救他们,期待主的回应和救赎。

时间一点点流逝,残破不堪的风铃像是时光倒转一般,身体渐渐开始恢复,血肉开始重新回到她的身体中,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风铃静静躺在地上,美貌依旧。

“把她交给大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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