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31(1 / 2)

李安明隐匿在密林枝丫中,将眼前所发生的事看在眼里,正思忖华衣人是谁时时,一阵灵动清亮的女音自他右侧后方传来道:“那苍梧剑派以剑修为主,这位苍梧剑派的首座大人为何不用剑哩?李公子夫君可观察出什么端倪?”

李安明头疼得恨不得抓头,这水汪汪什么时候隐匿在自己后侧的?若这妖女对自己下狠手自己可不得遭罪?

这美女白衣赛雪,面带薄纱,一双灵动而深如潭渊的丹风眼让人看不出她的深浅。

“李公子夫君放心,奴家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会对你下手哩!”

李安明被她猜中心事,心中略为一惊,却是头也不回地盯着寺院中的情势,只是平淡地道:“水小姐修为惊人,见识广博,竟知那人是什么苍梧剑派的首座。”

水汪汪心中先是一惊,这眼前伏在枝丫上的年轻人如此不怕自己在后面悄施重手,心绪也无甚大波动,她悄无声息跃至李安明一侧,俏脸贴李安明右耳,顽皮地朝他耳里吹了一口气。

李安明只觉耳洞里一阵麻痒舒服,女性独有的体香借风传来,不由使他心旌摇弋。

“这位衣着华丽的不速之客来自闵国苍梧派,是该派的首座,名字叫诸葛德威。他呢,夜里潜入塔中取宝,不知在里面发生了什么,颠狂冲出塔门,寺僧发现后将他围住捉拿,然后就是李公子夫君看到了情况了。”

水汪汪说完右手托住香腮,笑盈盈地地看着李安明道:“奴家估猜这诸葛德威该是走火入魔了。”

李安明转头看了看水汪汪那深不触底的秋泓丹凤眼,开口道:“他为什么在一个寺院内走火入魔?”

水汪汪神情忧怨地道:“奴家不知道!咦,那群秃驴怎么走光了?”

李安明一看,果然整个释伽坐像周围的和尚走得一干二净。连残留在地上的木棍都打理完了。

这闹的哪一出?正疑虑时,从李安明方向两道人影激射而出,站在塔寺顶端上。两人先是朝四方观注了一下,又看了看大雄宝殿的位置,似乎是看看和尚是不是故意撒谎,半晌后两人跃下塔寺顶顶端。

一切都在水汪汪李安明眼皮子下发生,李安明疑感惑道:这两个家伙不怕引来寺中的大师们返回来吗?”

李安明回头一看,却不见水汪汪,正疑犹不定时,水汪汪站在已经跃至寺塔顶部,落在寺塔正门处,两扇铜制大门虽是闭阖着,中间却被人击撞开一个大洞,足足够一个全身而过。

李安明看着高起十二层的高塔在下弦月的冷晖下散发出黄色微光,寺中的建筑浑然形成一种莫可名状的佛境,心中瞬时安详下来,微一吸气,他亦跃至寺塔第三层的外层廊道上,迅疾折至寺塔一层正门方向。

水汪汪站在寺塔正门口处抬头一看,李安明恰好进入他的视线,抵达她正上方的的寺塔正门的第三层位置。

这妖女却不进入寺塔,而是一跃疾飞至其后侧的释伽像佛头顶上,先是看了看下方的李安明和寺塔第一层的已经坏了的大门,而后她走到佛象头顶中间,就那么坐下了。

李安明本以为她会冲入寺塔中寻宝,见她如此行为时心中愕然好奇!当她走到佛像头顶中间坐下时李安明心中顿时明白其此举之意。

从李安明的视角看上去,当水汪汪坐到佛像头顶中间时,她的身影就会因角度的原因,消失在地面上任何一个人的视象内。换句话说当她站在佛像头顶中央时,地面上的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她。

“当”一声钟响突然打破了自僧侣们结阵对付诸葛德威到现在的宁静。

李安明心中一凛,身形闪动,来到寺塔三层靠近宝雄山的一侧。同时功聚双耳,密切注意释伽坐像那边的动静!”

只是周围一切都静得可怕!

“当”,又听到一声钟响之后,又是一那令人恐惧的害怕。

“唉,这寺庙里的秃驴们去哪里?”水汪汪的声音穿透塔寺,又细又柔地传来。李安明朝山中密林里看了一眼,密林中静得除了树叶稀疏作响之音,并无其他动静。

李安明跃身而下来到地面,大摇大摆地来到正门处,稍稍顿了顿后,昂然踏进寺塔内。

水汪汪趴在大佛头顶,朝下方露出小脑袋道:“夫君大人,助奴家夺得宝后)奴家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李安明这才恍然大悟:中了这妖女的诡计了。

皇甫怀仁,司马亮踏入达州东港的郡守府时,淳于越一身便服,站于厅堂大前迎候。

几人依旧是客套一番后,这才谈论正题。

淳于越道:“从郡守府到清风苑只需两刻时间,现在我们还有些空闲,咦,怎么不见洛清黑兄弟和那位新来的楚兄弟?”

司马亮看了看皇甫怀仁,后者朝他打了个眼色,司马亮道:“二位小兄弟并不知赴宴之事,我和大人也没有给他二人说。”

淳于越听完叹了叹气,意有所指地道:“承业寺的宝相和未出家时,乃是下官族叔,几日前下官去看望他时,老叔特把我拉进密室,说那塔寺中的东西乃是修闭口禅的枯木老僧由闵国带来,各位现在应该知道闵国使团中并没有那东西吧?”

皇甫怀仁司马亮二人听得你眼望我眼,均不知淳于越说的那“东西”何指?

淳于越不愧是官场老江湖,看二人神情便知其中可能出了什么问题,问道:“据城中官府眼线来报,今晚至少有三帮江湖人马潜伏在承业寺周边,要入寺中夺取一件武林奉为至宝的东西,我看洛、楚二位少侠并未与大人二人随行,以为二位老弟也去夺宝了。唉!”

他这一声叹气时,神情中闪过一丝的忧虑。

司马亮慧智过人,更善捕捉细节,察觉到淳于越这一细微的变化,关切道:“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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