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惑（2 / 2）

“因此，一些奇特的、极少数的个体的身上可能会出现一些违背常理的情况，我们称之为特质。”

其中便有我这情况的特质？伊斯话还没脱口，席根便已经料到了他的想法，做出肯定道：

“是的，其中便有一部分生灵，它们的精神力并不天然地‘向下’流淌，或者说，并不纯粹地向下，存在一部分逆流的情况。”

这样的话…相当于这部分生灵的精神力是自带循环回收系统的，会自动在意识空间和物质界之间来回往复……伊斯脑海里自动生成了个更易懂的解释。

“拥有这类特质的生灵天生便仿佛学会了大半部分的冥想法，能够轻而易举地进入冥想，以及实现对魔力这类事物的轻松吸纳——哪怕他本人并不具备这个意愿。”说到这，席根瞄了伊斯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看来我便是具备这类特质的生灵。”伊斯指了指自己，惊讶道。

可这只是面上如此，他心里其实并未有太多波澜。

乍一听，席根·格莱纳的这番解释似乎很是合理，完美解释了他为什么没有修炼过完整的冥想法就能吸纳魔力进入意识空间，还解释了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冥想状态，以及他为什么相对难以脱离冥想。

但……细想后，伊斯发现自己身上的特殊远不止于此。

无垠的意识空间、以及意识空间里躺着的那个可以催生出‘韧膜’的奇异结构伊斯还记得很清楚。

除此之外，原本束缚着瓶中魔力的韧膜为何因他的精神力崩解，也仍未能得到解释。

如此多天赋者都未能突破的阻碍，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的精神力化解……怎么想怎么诡异。

还有一个暂时无法确定相关性的、考核前莫名其妙袭来的困意。

但由于暂时不打算和盘托出的缘故，伊斯隐瞒了这些事宜，只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欣喜道：

“原来是这样。”

“大长老阁下，我这特质听起来对于巫师的修炼是极大的助力。”

“……是的。”席根压抑住复杂的情绪，昧着真实的想法道，“平日我总听埃肯特提起你优异的修炼天赋，以及快速的知识理解记忆能力。”

“如今看来，这其中可能有特质的原因在。”

不……原主是真聪明、真刻苦。伊斯以笑容回应。

……

又谈论了一些事宜后，伊斯得到了考核通过，自己已经成功成为巫师的答复。

带着那把古铜色小巧钥匙，他怀着说不出的心情告别大长老，推门离开。

渐渐地，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下，城中心富有烟火气的喧闹人声将伊斯从纷杂的思绪中唤醒。

巫师塔顶端的风景着实壮观开阔，但莫名地，这般接地气的感触更能令他心情舒畅。

可细听后，伊斯却直觉事情不对。

那些喧闹声并不像是市井烟火气，倒像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