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力精纯度（2 / 2）

“我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原来是巫师考核又给塔里送来了一批新人……”那身形较为圆润的少年用他那对同样棕红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

在看到伊斯的年龄显然比自己还大一些后，他下巴莫名昂起几分。

额，准确地来说送的不是一批新人，只有我一个……伊斯通过对方方才的话语猜测，这少年大概是最近少于关注外界的信息，所以产生了误解。

只有我一个……这么看，今年的考核确实设计的很有问题……但霍利早上暗示我的问题似乎不是指难度设计这种明显的问题，这样的话……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我该信他吗？

这巫师塔目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显著的问题，巫师也已经护佑了城邦一个多世纪……会有什么问题？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伊斯脑海中闪过诸多思考。

“很抱歉，但我的确无意打扰。”

他并不想‘上工’第一天就和谁产生冲突，所以尽量让语气显得谦和，道：

“现在方便让我进去吗？”

“我们都正在帮助尤里托导师计算重要的东西！”守门的少年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得了吧，盖伦，你小点声比什么都强。”实验室内一个少女似乎被吵得烦了，放下纸笔，起身扯开盖伦，把伊斯放了进来。

“别管他那个自大的蠢货，”少女指了指窗户旁的书架，“导师现在正忙，无法来教你什么，你得耐心等待。”

“但这很正常，巫师塔里资历深厚、能担任准巫师导师的人物都很忙，连我们也很少能得到亲身教导。”

“你就先看尤里托导师的笔记吧，那边有好几本，是专门给历年来这里学习的准巫师们准备的。”

“记得别发出什么声音——正常翻页不算，如果待会有其他准巫师来这里求学，你就按照我告诉你的告诉他们。”

“毕竟每年都有好多人看不懂塔底藏书室里的理论书，需要一些经验指导。”

那为什么不把笔记放到塔底供人借阅呢？伊斯带着疑惑点点头，刚想说短时间内不会有别的人来了，却发现对方已迅速回归了自己的位置，继续用手中的羽毛笔飞速演算着什么。

他于是也不好打扰，只自行翻看起对方所指的笔记。

经过埃肯特一上午的恶补，他现在对于如何将“以精神力引导魔力分化”这个术法基础逻辑运用起来、施展出具体的术法，已经有了一些理解。

一个术法成功与否的最关键因素大概有两点：

一是术法模型的精确程度，二是施术者对于术法所涉及知识的理解。

后者也许便是巫师的力量以知识为基础的原因——毕竟是要以精神力引导魔力分化为自己想要的物质，若是连自己想要的物质有什么特征性状都不了解的话，又该怎么引导呢？

而前者的‘精确程度’则是一种综合的指标，大概包含‘精神力勾勒模型的准确程度’、‘术法模型本身被设计出来时的精确程度’，以及其余许多方面的影响——比如，由于精神力波动的存在，施术者在整个施术过程中的杂念也会影响术法的最终效果。

但真正引起伊斯额外注意的却是这其中一个被一笔带过的小点：

魔力的精纯程度。

魔力竟然还有精纯度的区别，原来魔力不一定要是发光的半透明类流体……上午听讲听到这一点时，伊斯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己意识空间里那些五彩斑斓、变化无穷、疑似魔力的东西。

它们会是其他精纯度的魔力吗？

是更高的精纯度，还是更低？

按照魔力的特性推测，精纯度越高，魔力也许就越不具备物质的特性，越难被常规手段发现……我意识空间里的那些是妥妥的显眼包啊……伊斯一时不知该怎么估计，暗自打算找四下无人的时候放出来研究研究。

同时，他也在心里庆幸埃肯特的补课极其详尽。

毕竟魔力精纯度是个极其不常被提到的因素，如果埃肯特不提及，伊斯后续不知何时才能在浩瀚书海中翻到这一点。

而不常被提及是因为，魔力精纯度带来的区别在城邦中几乎得不到体现

——根据埃肯特告诉他的话，因为同处于一个自然空间中的缘故，巫师们接触到的魔力都是极其近似的精纯度，渐渐地，巫师们也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