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目标（2 / 2）

——瞧啊，巫师塔大长老席根·格莱纳似乎都五十多岁了，还得终日操劳、注意节约呢，这老还有什么养头。

尽快提升吧，闯出这片雾瘴，去更广阔的地方，最后找个合适的‘桃花源’……伊斯展望着自己的未来，并给自己定了个质朴的、新的小目标。

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一边回看笔记，一边回想和梳理自己学过的知识，时不时瞄一眼窗外的天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中。

丝毫没有发现，这间实验室的外层隔间中，有几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他们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被布置的任务，正无聊地寻找着乐子，以求放松。

房间里新来的那个白发青年显然就成了他们消遣的对象：

“没在圈子里听说过他呢，应该不是哪位厉害巫师的后代吧？”有人小声蛐蛐道。

“肯定啦，他的年龄看起来比盖伦还大一两岁。巫师们的后代怎么会有这么晚才通过考核、进入巫师塔的。而且看他一直在反复看导师的那本笔记，说不定是没看懂，但又不敢问呢。”

“巫师塔里面凭能力说话，他看起来能力不强的样子。”

“那看来不用太让着他了，待会导师实验完毕后出来，我得先提问。”

“怎么又是你先提问啊……”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忘了谁？”

“巫师后代中很晚都没通过考核的，还有霍利·阿里诺德那家伙，他据说直到今年才敢参加巫师考核。也不知道考过了没，毕竟咱们都忙着做巫师的工作，没空去关注天赋者的事情了。”

“拜托，霍利那家伙都十九岁啦，比我们在巫师学校里待的时间整整多了四年，今年都毕业了——在巫师学校读到毕业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那只能说明一个天赋者的天赋差到研习八年都没能通过巫师考核。”

“对了，今年怎么没几个准巫师来这边求问？往年不都是成群结队地来么？我还想借此建立点威望呢。”

曾主动将伊斯放进实验室的那名少女鄙夷地看了正小声蛐蛐的众人一眼，道：

“得了吧，你建立个什么威望。咱们的确是有幸得到了尤里托导师的教导，未来的成长会相对顺利。但我们毕竟还连独立施展术法都做不到，算什么巫师？——要是没资深的巫师监护，你们谁敢说不怕被自己放出的术法崩死？”

“莱安娜，如果我看你的稿纸没猜错的话，你甚至还在进行最开始的那步演算？”方才说话的那个满脸雀斑、鼻子发红的某个男生脸上闪过不悦。

“连盖伦都至少进行到第六步了，你这个吊车尾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眉头一皱，莱安娜正想反驳，却见实验室通往隔间的门被“砰”地打开。

一袭简单衬衫长裤配风衣外套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胡子拉碴，脸上和头发上均泛着油腻的光，看样子真是在实验室中待了许久，未曾清理过。

“尤里托导师！……”方才想要第一个提问的少年惊喜地迎了上去。

但出乎他所料的是，尤里托并未率先将目光投向最优秀的他，反倒在环顾一圈后，径直、且脚步略显匆忙地走向了窗边那个从始至终都很安静的白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