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怒骂斜巴愣194(2 / 2)

喝的,这可好,一下让你整去两瓶。”

斜巴愣是几分酒量,有几分豪气的人,拍着胸脯说:“大炮头的,啥儿都不说了,就冲这儿两瓶酒,不,就冲你对我这么好,有事儿吱声,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李青山摆手说:“别他妈的天天给我唸这倒头经了,等用得着你时再说,快滚吧!记住,再胡诌八咧,我整死你。”

斜巴愣抓起两瓶酒,乐颠颠地跑了。

亮甲台的绺子,因大当家九响枪受伤,虽没引起大的震荡,但也是暗潮涌动,崽子们没什么,心慌慌一阵,过后吃喝不误,其实说白了,心怀鬼胎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大炮头李青山,另个就是白玉全。李青山炮筒子脾气,有勇无谋,尽管那天他在九响枪住屋口吐狂言,但他自恃是亮甲台的元老,是包打一面的炮头,平时也没少顶撞九响枪,所以,他心里忐忑不安一阵子,过后,还照样儿挺着腰杆在亮甲台晃来晃去。白玉全就不同了,心眼儿多,心思自然就重,那天被九响枪骂出来后,他便坐立不稳、寝食难安,尤其是听说九响枪伤势渐好,吓得他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就怕九响枪怀疑他有夺位之心,将他绑起来,点了天灯。为此,他嘱咐亲随哑巴寸步不离跟着他,假如九响枪真的想除掉他,他不可能束手就擒,大不了拚个鱼死网破,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反过来一想,九响枪不至于那么糊涂,真的想给他安个大逆不道之罪,首先惩治的也应该是李青山,过后他仔细回想过,是李青山以为九响枪不行了,急于想坐大当家的座位,说了很多过格的话,自己虽也附和了几句,意图还是劝阻,可即便这样儿,若九响枪误认了,他似乎有嘴也说不清。

二瓜回来了,他刀条脸,小眼睛,一副山里老客的装束,肩上背个褡裢,岁数不过三十,却留起胡须,用他的话来说,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有胡须显得老成。他原本也是个大烟贩子,与白玉全结识,两年前被白玉全拉上亮甲台,插边挂柱入了绺子,成为白玉全的亲信。

黑话:插边、挂柱是入伙。

白玉全在自己住屋里心烦意乱的转悠着,刚才本想从姚长富嘴里打听出点什么,没想到姚长富守口如瓶,想用大洋笼络,姚长富婉言拒绝,这更让他捉摸不透九响枪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二瓜向白玉全住屋走来,见哑巴坐在门外的木墩上,问道:

“炮头在吗?”

哑巴头上抬眼不睁,点点头。

二瓜不知是逗笑,还是嘲讽,说:“你这个念语子,坐在这儿,冷不丁一看,像死人幌子。”

哑巴耳朵管用,嘴说不出来,所以听见也装着听不见。

二瓜进入屋里,见白玉全背着身,笑着说:“炮头,我回来了。”

按说白玉全是排在大炮头李青山之后,在其炮头称呼前面应该加个二字,可是二瓜却舍去二字,人前人后直呼炮头,其明显之意,不是压李青山一头,也是故意告诉人们白玉全与李青山平起平坐,当然了,白玉全也着稀里糊涂的听着,应承着。绺子的崽子们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可是他们大多数都挨过李青山的打骂,看不惯李青山的蛮横,都装着听不出来,时间长了,也都随着二瓜,喊白玉全为炮头,李青山心里有气,可又说不出口,只能也跟着认下白玉全这个炮头的称呼。

白玉全转过来,欣喜地说:“哎呀,我说二瓜呀,你下台子可有些日子了,咋才回来,让我这个惦记啊!”

二瓜说:“我也着急啊,可咋的也得把事儿办利索了才能回来呀!”

白玉全说:“那是,那是,快坐,歇口气。”

二瓜把褡裢放在炕桌上,坐下来。

白玉全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过来说:“来,鼓捣一口,这草卷还是你上次下台子带回来的呢!”

黑话:草卷是香烟。

二瓜接过来,放在桌上说:“炮头,你也知道,草卷没劲儿,我抽不来,哎,褡裢里,我又给你带了两条草卷。”

白玉全说:“是,我知道你得意老叶子旱烟……”

二瓜从腰间抽出小烟袋和烟荷包,装上袋叶子烟,没顾得上点燃,凑近过来说:

“二炮头,听说大当家的让飞子咬着了?”

白玉全说:“可不咋的。”

二瓜说:“谁干的?”

白玉全说:“那谁知道啊?哎,你听谁说的?台子下传开了?”

二瓜说:“不是在台子下听说的,我半道碰到小茶棚的老郭了,我们俩儿一同上的台子,我听他说的。”

白玉全说:“老郭也来台子了?”

二瓜点燃烟说:“大当家伤的咋样儿?重不重啊?”

白玉全说:“别提了,我正为这事儿闹心呢!”

二瓜问:“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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