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6（2 / 2）

“谢谢。”余良小声说到，同时眼睛望向了进门的刘奕生。

“噫~”刘奕生眼神躲闪，打了个寒颤。

“方河。你小子还不进来，我好尴尬呀。”刘奕生心里抱怨到。

方河此时走进病房，而余良从见到刘奕生开始，就知道他一定来了，她将饭盒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冷冷地盯着方河。

“你来干什么。”余良用没有感情的语气问道。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我来看望你。”方河以同样的语气回答道。

“我说过，我的事已经与你没有关系了。”

“这两个人，啊啊啊！”刘奕生尴的脚趾扣地，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并且扇自己两巴掌。

王启见状，将方河拉出病房。

“你们俩什么关系？”

“同学。”

“有仇的同学吗？”

“不是。”

“那这什么情况？”

“他俩之前是情侣。”刘奕生跑出病房，凑过来说道。

“哦。”王启似乎懂了什么。

“王警官，如果可以，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不行！你会刺激她的，会有危险。”王启立刻否定道。

“王警官，你也能看出来吧，她是个正常人，不是会随便伤害别人，更不会伤害我。我们的关系，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方河挤出笑脸，解释到。

“而且，我也是回归者。”

“你也是…好吧。我同意，但你必须要把握好分寸。有什么事，立刻叫我”王启叮嘱到，随后就将丁法华叫出来。

方河走进病房，关上病房门，看向余良，余良此时也看向了他。

两双失去了灵魂的眼神在此刻相碰。

“呵呵呵，现在的你，好像比我还要惨。”余良率先开口。

“良，你是自愿选择死亡的吗？”方河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提问。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你觉得那时的世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那个女的，那个畜牲，一团糟的生活，无能的你？”余良用刻薄的语气说到。

“还有你自己。”方河好像完全没有被余良刻薄的话语所吓退，继续说道。

“对，是的。我一直都知道，还有我自己。可我当时有什么办法，几乎每一条路都是死路。”

“不过，现在好了。那个畜牲死了，那个女的也疯了，我解脱了。从今往后，我可以为自己活着。至于你，我们的命运不再会有交集。”

方河没有理会对方在说什么，而是看着余良肩上的大块绷带，问道：“良，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没什么，家常便饭而已。那个畜牲又在外面赌输了钱，借着酒劲找那女的要钱。她不给，那个畜牲就把她摁到沙发上，掐着她的脖子。”余良没有拒绝描述回归当晚的事。

“这时我回归了，他看见我。不管我是人是鬼，开始纠缠我，打我，摁着我到处撞。”

“这样的事我太熟悉了，与曾经不同，这次我有了‘力量’。”

“他被我推倒，就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去厨房拿刀。”

余良的语气越发激动。

“他拿着刀，朝我脖颈这砍来。”

“最后的结果，你知道吗，他砍中了我这里，但是他死了，被我捶死了！用我的‘能力’！”

说到这，余良露出痛快甚至有些癫狂的表情。

“呵呵呵，不用你了，方河，不用了。你做不到的事，我已经完美解决了。”

“可是，你的未来。”方河用关切的语气说到。

“嗯？方河。不用你同情我，我的未来不用你操心！”

“你一直是这样。可怜这个，可怜那个，你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你之前以为你有怎样能力，能够帮助别人逃离苦海，获得幸福。”

方河不再直视余良，没有说话，仿佛任由对方批评。

“现在你也清楚，你不过是聪明点，成绩的好点罢了，你谁也帮不到，连自己都救不了！”余良接连不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了？”赵亮此时打开房门，冲了进来。

余良望着冲进来的赵亮，又望着正低着头，沉默的方河。不再大声言语，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走吧，好好活下去。像你说的那样，为了自己。”

方河抬起头，二人的目光再次相遇。

这次，方河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温柔，余良看到，是对方眼中的绝望。

方河默默走出了病房。

“怎么样？被骂了？要我说，兄弟你太委……”

“走吧。”

刘奕生的话叒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