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第一交椅45（2 / 2）

刘锦山有些尴尬，转而一想，这时候不妨耍赖，自己人多势大，她苏莹还能把自己赶下山不成？刘锦山脖子一梗，说道：“我在山下答应苏姑娘继续做野狐岭大当家的，但我可没说要入你的伙。你继续管你那二十几人，我管我那千把人，咱井水不犯河水！”

苏莹“噗嗤”笑出了声，说道：“真没想到啊，刘司令这么大一个男人，还跟我一个小姑娘家耍赖！”

徐云走上前问道：“弟妹，你告诉我，他怎么耍赖了，我给你主持公道！”

苏莹脸略红，说道：“我们在山下曾说，一山不容二虎，到了山上总得有个主事的，他在山下答应我，上了山奉我为大当家的，没想到刚到了山上就翻脸不认账了！”

众人都饶有兴趣，徐云对刘锦山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答应了弟妹……”

刘锦山打断道：“什么弟妹弟妹的，谁的弟妹？”

徐云瞪大了眼，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俩眉来眼去的，早晚是一家人。不过弟妹，你嫁入他那门里，顶多是个二奶奶，他家里可有个大奶奶！”

刘锦山喝道：“徐云，你乱说什么？”

苏莹却一点也不恼，笑吟吟望着刘锦山。

刘锦山本以为众人听说苏莹当大当家的会群起反对，万万没想到这群兔崽子都在一旁看热闹，连张凉也袖手旁观不管不问。

吕景文走上前，拍了拍刘锦山肩膀说道：“答应人家的事不能反悔，我看苏姑娘当大当家的没什么不妥！”

刘锦山很是奇怪，问道：“景文兄，你们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啊！”

吕景文笑着说道：“一家人还分内外吗？”

刘锦山还没体会出吕景文话里的意思，苏莹在一旁说道：“这样吧，山下约定作废，咱俩比试比试，谁本事大谁坐第一把交椅，如何？”

众人起哄说道：“好好，就这么办！”

刘锦山暗暗把自己能耐过筛子一般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打枪射箭就不必提了，格斗拼刺刘锦山自忖也占不到便宜，大男人打人家小姑娘，即便赢了也毫无光彩，万一输了岂不丢尽了面子。刘锦山说道：“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和你一个姑娘比试，传出去让人笑话！”

站在一旁的众人嘘声一片。

苏莹道：“刘大哥是不敢吧？”

刘锦山让她这一激，便大不服气，说道：“谁不敢？我是怕打伤了你！”

苏莹“咯咯”一笑，说道：“谁打伤谁还不一定呢！”

刘锦山忍耐不住，说道：“那就比比刀法吧！”刘锦山觉得劈大刀绝不会输给她，便让部下拿来两把平时训练用的木刀，自己拿了一把，另一把扔给了苏莹。

苏莹把木刀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说道：“刘大哥，请！”

众人让出一个圈子。

刘锦山叫了一句“小心了”，举刀向苏莹砍去，其实只用上了三分力。

苏莹侧身闪开，说道：“刘大哥不必相让！”反手横刀砍了过来。

刘锦山用刀格开，再举刀下砍，这次用上了五分力。

苏莹一个箭步闪开，从右侧斜砍刘锦山，刘锦山正要举刀相格，没想到苏莹突然收刀，抬脚蹬在刘锦山胸口。苏莹力量不大，刘锦山体格结实，只是倒退了几步。如果这一脚是刘锦山蹬在苏莹身上，那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叫了一声“好”。

刘锦山有些恼羞成怒，上前几步正要再砍，苏莹却身形一晃，转到了刘锦山身后。刘锦山正待转身，苏莹突然扑上，用左胳膊勒住了刘锦山的脖子，右手刀往刘锦山脖子上架来。刘锦山用刀挡住了苏莹的刀，左手去抓苏莹想把她甩掉，没曾想一把抓在苏莹的腰间，只觉手中温软如玉，忙松开了手。

苏莹嘻嘻一笑，却毫不手软，一脚蹬在刘锦山腿窝里，刘锦山立足不稳扑倒在地。苏莹将木刀抽出来，在刘锦山脑袋上轻轻一敲，说道：“多谢刘大哥相让！”然后站起身来。

众人哈哈大笑，都夸奖苏姑娘好本事。苏莹手下二十几人个个兴高采烈。其实跟随刘锦山多年的人都知道，刘锦山根本没拿出当年砍鬼子的那股狠劲。

徐云说道：“锦山你怎么回事，身子骨老了？怎么连小姑娘都打不过？哈哈！”

刘锦山苦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苏莹提高声音说道：“大家都看见了，刘司令认赌服输，野狐岭还是我说了算！”苏莹环顾一圈，继续说道，“凡事都要有个规矩，野狐岭道路曲折难辨，不经过我或者刘司令允许，任何人不得下山！以往我们人少，每个路口只派一个前哨即可。现在人多了，险要地方必须把守，上下山必须严格盘查，以防有人偷袭。上野狐岭有五条山路，每条山路用两个排，分成前后两道关卡，关卡外仍派出两到三名暗哨。我会在每条路派我手下一人当做向导，带各排长熟悉地形。另外守泉通往张家口的大路派一个连设立路卡，既然咱们是正规军，那就堂而皇之拦路盘查！至于各部轮换，就有刘司令来做安排吧！”

听完苏莹这番话，包括刘锦山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