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蒙古人48（1 / 2）

刘锦山找到枪眼，划着几根洋火，将匕首反复烧了几遍，然后狠下心，用匕首刺入枪眼，割开了伤口。刘锦山偷眼去瞧苏莹，只见她紧闭双眼、咬住牙关，一声未吭。

随着匕首深入，刘锦山感觉碰到了金属，便停下来，两只手指探入伤口，将子弹头扣了出来，鲜血瞬间将苏莹雪白的大腿染红了。刘锦山从自己军装里子上割下一块长布条，将苏莹伤口包裹住，系了个结，然后又割下一条布带，将苏莹的裤腿绑住。

外面风雪越来越大，刘锦山却出了一头汗，处理完苏莹的伤口，刘锦山轻轻出了口气，到洞口用雪洗了洗手，在身上擦干。回到洞里，见苏莹正躺在地面上发抖。刘锦山把自己身上的破袍子解下来盖在苏莹的身上。地面上冰冷潮湿，刘锦山不能出去寻找干柴点火，便顾不得男女有别，坐下来轻轻将苏莹抱起，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一会儿苏莹便睡熟了。

刘锦山眼皮发沉，却不敢睡，怕二人都睡着了，会冻死在这山洞里，每到快要闭眼时，刘锦山把脑袋猛向后撞一下石壁，一夜不知撞了多少次，终于熬到天快亮。刘锦山见苏莹已无大碍，放下心来，眼睛一闭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锦山觉得怀里有动静，便睁开眼看，发现苏莹仍睡在自己怀里，洞口却射进来一缕阳光。

刘锦山低头仔细看苏莹，只见她双目微闭，呼吸均匀，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苏莹身上的一股清香吸入鼻中，让人说不出的受用。刘锦山忘掉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忘掉了双腿酸麻，只觉得这样在洞里多待几日也不是不可以的。刘锦山心中一动，轻轻低下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双臂收了收，将怀里的苏莹抱得更紧了些。

苏莹却在刘锦山怀里偷偷地笑了。

两人又这样依偎着躺了一个多时辰，刘锦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苏莹不再装睡了，抬起头来问道：“饿了吧？”

刘锦山见苏莹醒了，精神已完全恢复，慌忙松开双臂，笑着说道：“吃饭是小事，你才是大事，觉得伤口怎么样了？”

苏莹站起身慢慢走了两步，说道：“小伤，不碍事！”

刘锦山扶着石壁想要站起，两腿麻了，差点跪在地上，苏莹上前扶住了他。

刘锦山笑着说道：“你的腿倒是没事了，我的两条腿快断了！”

苏莹也笑了笑。

两人慢慢挪出洞来，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此时天已放晴，中午的阳光照着白茫茫的山川大地，格外耀眼。

两人互相扶着走上了一处山岗，四下望去，却不见一户人家。

刘锦山说道：“现在我们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找点吃的都难。”

苏莹说道：“昨天我们一直往西跑，现在大约在牛角山以北，再往北过不了两三座山，应该就到草原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刘锦山一时没了主意。因为下山匆忙，他是一点干粮没带，苏莹身上也没有任何吃的。

苏莹说道：“继续往西走吧，也许能碰上几户人家，要点吃的喝的，然后从牛角山西面绕过去。”

刘锦山搀着苏莹下了山岗，根据太阳方位，继续向西走。走了两个时辰，仍没见半户人家，甚至连个人影都没见，两人饿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进了一片林子后，两人坐石头上休息，随手抓把雪塞嘴里解渴。

就在此时，林子深处有一人探头探脑，刘锦山、苏莹二人都看见了。

刘锦山将背在身后的步枪摘了下来，苏莹悄声说道：“这是土匪的线头。”

刘锦山说道：“现在咱俩这样，土匪也不容易对付，还是小心为好。”

苏莹站起身，提高声音朗声说道：“是哪支杆上的兄弟？不妨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林子里钻出来八人，其中有三人端着汉阳造、老套筒，余下五人则扛着大刀，长矛。

为首一人脸上有一道刀疤，手里端着汉阳造，他干笑两声，说道：“没想到这小娘们还是道上的，老子是昌字杆的！”

苏莹将这八人左右扫了一遍，说道：“我俩身上没什么财物，只有手里这几支枪，如果几位大哥喜欢，可以送给几位大哥。”

刀疤脸说道：“枪留下，人也得留下。这男的嘛，可以滚开，妹子长得这么水灵，怎么着也得上山陪哥哥们睡几晚吧！哈哈……”

其余几个土匪也都不怀好意地大笑了起来。

刘锦山火冒三丈，一只手放在了枪栓上。

刀疤脸双眼一瞪，端着手里的步枪，说道：“不要动，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苏莹忙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大哥不要动气，我跟你们上山就是！”

刘锦山转脸看苏莹，苏莹冲他微微一笑，伸手把刘锦山手里的三八大盖夺了过来，横着递给那刀疤脸。

刀疤脸见他二人手里没有了枪，便笑嘻嘻把自己的步枪背在身后，伸手去接苏莹手里的三八大盖。就在刀疤脸双手刚刚抓住三八大盖时，苏莹突然绕至刀疤脸身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刀光一闪，便割断了刀疤脸的脖子。 剩下几名土匪尚未反应过来，苏莹伸手一甩，匕首飞出，插在另一名拿枪土匪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