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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舟,林易舟。

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样,彻底绑定了她剩余的大学生活。

林易舟拍拍屁股潇洒走了,她整个世界都因为林易舟的离开被烫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她走不掉,更逃不开。

但她什么都没有反驳。她每天泡在图书馆里,连陆霜都很少见到她。

她变得比大一的时候更沉默了。

陆霜是隔壁中文系的,大三课业繁重以后,和阮知秋见面的机会比之前少了。

有时候看见她,陆霜觉得就像看见一个牵线木偶一样,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好几次她母亲阮云打电话给她,除了看书还是在看书。

阮云一贯雷厉风行的性子,在这件事上却出奇的通情达理:“知秋,我们这种家庭不是真需要你拼出什么大成绩,差不多就行了。”

“我要去耶鲁读研。”她打断了阮云的话,语气平静:“我会站上业内最高峰。”

大四那一年,这位建筑系才女,一举拿到了耶鲁大学建筑研究生offer,让全校为之一振。

当年耶鲁建筑的研究生,只在全球招录20人。含金量可想而知。

她终于摆脱了“林易舟前女友”的光环,从此,她只是阮知秋。

可到了美国以后,阮知秋的孤独也没有少半分。

耶鲁的建筑系是全球建筑的最高学府,她的课业前所未有的繁重。

非英语母语学生,势必需要经历比母语学习者更多的阻碍。

上课,完成小组项目,一开始她连交流都很困难。

许多建筑学上的专业名词,甚至没有对应的中文解释。

刚上研一的她,每天都在看课件,查字典……花费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理解课程。

“要是林易舟在就好了。”

她时不时会冒出这样荒谬的想法。x?

她以为她已经把那颗抽痛的坏牙已经藏到自已都发现不了的角落去了。

但不知为何,远离了林易舟的环境,并没有让她在心理上有半分舒适。

每回夜深人静,回到租住的公寓里。

只要想到这个人,再想到,此时此刻他们隔着整个太平洋的距离。

她的心上似被戳了无数个洞,咕咕地往外冒着鲜血。

她承认,她真的很想他。

在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熬了几个大夜,刚完成小组作业的她,突然很想给林易舟打个电话。

哪怕她知道,打过去只能听到忙音和关机。

哪怕是这样机械的回复,也能让她有一点还活着的真实感。

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鼻腔胸口都灌满了海水,浮不出头也沉不下去。

窒息的感觉渐渐盈满身体,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迅速地按出11位数字。

等待的那几秒钟,似乎漫长到她足够把前二十多年的悲欢细数一轮。

但意料之内的忙音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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