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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地毯落上棉拖,轻盈安静,瞬间被消了音。林易舟看了眼手表,准备拿出平板回几个邮件。
阮知秋一会儿衔着牙刷出来,在箱子里找梳子,又一会儿翻出了挂烫机。
林易舟微忖,对眼前的手忙脚乱,有些似曾相识。
看到她像小兔子一样在房内窜来窜去,嘴角忍不住勾起,“慢点,来得及。”
“来不及了!”忙到现在,妆都没化。
林易舟叹口气,缓缓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挂烫机。
“今天穿哪件,我帮你熨。”
“不用……”话没说完,她便住了口,“黑色那条裙子。在箱子里,你找一下。”
说完把挂烫机塞进他手里。
男人失笑,去她混乱不堪的箱子里找出了那条黑色长裙。
等到阮知秋化完妆出来,裙子已被熨好,整洁挂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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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城郊一处庄园举行。
据陈黎说,这座庄园是宋寅奶奶传下来的,宋家几房人为了争这处园子,明争暗斗好些年。
用她的话说,“用钱都买不到。”
庄园外墙是石砌,门廊古朴大气,十分明显的乔治亚风格。
这样的英式庄园在美国并不多见。黄金分割下,尽显历史沉淀的美感。
走进庄园,便是一片开阔草地。东边一排棕榈树形成天然屏障,将婚礼区域分隔开。
绿植缭绕,鲜花遍布。
陈黎家里请来的人不多。宋寅是移民几代的华裔,场面上大多数都是他的家人和朋友。
阮知秋和林易舟到达婚礼场地时,是下午三点。
随意挑了两个位置落座。
“你和宋寅怎么认识的?”
昨天事情太多,她都忘了问。
“宋寅是华尔街一家证券交易所的高层。他是你们说的橄榄枝之一。”
“之一?”阮知秋讶然。
“嗯。还有过其他人。”
“你真的没有心动过?”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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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了一天的暑气,在这个时刻汇聚凝结。
坐在观礼位上等待,宾客们都有汗流浃背的趋势。
阮知秋身着一条黑色长裙,挂脖款式露肤度极高,也不影响她热得脖颈发红。
她突然很同情在场的男土。
女土尚且还算穿着清凉,男土各个西装笔挺,酷暑下堪比受刑。
她侧眸瞥了一眼林易舟。
他眸光淡淡,不疾不徐地在一旁接工作电话。看不出一点燥热难耐。
察觉到阮知秋的目光,他捂了听筒,清冷的眸子转向她。
“有事?”
阮知秋轻吸一口气,示意他先接电话。
目光如羽毛般轻掠过她,在她发红的脖颈上停了几秒,才重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