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守天阁319(1 / 2)

第317章 守天阁

姜行痴这话有奉守天阁为首的意思,还维护了周回山旧人,着实让诸人高看一眼。

且不说言语中有几分诚心,反正姜行痴是代向无回而来,是桥山的颜面,话出了口,必然是要做下去的。

“有道友襄助,何愁大事不成?”乌木春很是满意。

诸元婴也纷纷出言,说要出人出力,却没姜行痴那般赌咒发誓来的意诚。

不过玉璧山袁揭和隐弅山孟青禾生怕守天阁找麻烦,倒是卖力的很。

“谢青玄一向少言寡语,心机深沉,又通晓阵法,深谙布局之道。”玉璧山袁揭先把老伙计卖了,“早年南下时,我就看他绝非善类,才把他赶了出去!”

诸周回山的老冤家也不出声,心中却纷纷嗤笑:分明是你们这些第二批南下之人要留谢青玄,而人家不愿,否则能把通晓阵法,又是新晋元婴的谢青玄赶了走?

一众元婴表了诚心,又一再言明绝未与谢青玄合流,乌木春愈加开心,还开下赏格,说是若是在擒杀谢青玄一事上出了大力,可当面觐见玉壶老祖,得其指点。

在场的人中,除了守天阁乌木春外,也只玉璧山袁揭和隐弅山孟青禾有幸见过玉湖老祖,别人连味儿都没闻过。

诸元婴纷纷意动,若是能得化神指点,日后再进一步也非不可能。即便大道无望,能混个脸熟,或是得些赏赐,那也是极好的。

姜行痴尤其心动,竟低声问起若拜见化神老祖,当持何种礼仪。

林白在旁一言不发,恭敬非常,只是以前总觉得元婴高修乃是仙人一般,可这会儿看着,也就是个草台班子,闹哄哄的。

当然,林白也不敢轻看半分。能到元婴境的修士,都是昔日的天骄,绝非泛泛。若要行事,必然布局深远,连顾大娘这种直肠子的都会坐下来多琢磨琢磨,更别说这些老头子了。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想起正事,问起谢青玄身藏何方。

林白也好奇的很,既然乌木春把赃栽到谢青玄身上,那显然是有把握拿到谢青玄的,否则话出了口,人却拿不到,还是丢的守天阁的人。

“谢青玄所作所为我已明了,待我回去禀明掌门师兄,不日必拿谢青玄谢罪!”乌木春抚须,自信非常。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大家伙儿也不好再细问,反正等着就行。

林白只觉有趣,这乌木春许了赏格,却不说谢青玄身在何方,否则元婴若一心遁逃,怕是难以拦阻。

虽说大家伙儿没想真的出力,但也太过应付了。

“莫非他啥也没算到,不知是我出手,更不知谢青玄身在何方,纯粹在糊弄人?”林白腹诽不止,面上却愈加恭谨。

闹腾了一会儿,乌木春又带着诸元婴下了飞舟,落到被冰封的小邬山之上。

九元婴感叹了化神之威后,然后竟散了会。

诸元婴各回各家,乌木春又去隐弅山坐了坐,袁揭与孟青禾陪同,姜行痴也一直在侧。

“乌木兄先行,我稍后便至。”姜行痴先前闭关,因夏分宜之事才出了关,还未去拜访虚云门、天衍剑宗和元婴石氏。

虽是才见了面,但姜行痴毕竟是代桥山而来,需得当面登山拜访才是。

乌木春好似对姜行痴喜欢的很,夸了几句仁义的废话,然后羽衣一翻,往北去了。

姜行痴终于得了空,却又去跟袁揭和孟青禾说了半日话,然后才召唤程元礼和林白。

来到一处洞府,此间也无旁人,姜行痴独自拈着棋子看棋盘。

林白与程元礼上前行礼。

姜行痴先问了几句修行,又提点林白与程元礼,要效仿北地贤人,坚定求道云云。

废话扯了一会儿,姜行痴终于落下棋子,看向林白,道:“我闭关前,让你二人好好修行,你却去做了何事?伱之所作所为,可曾顾及我桥山的颜面?”

程元礼怜悯的看了眼林白,这会却不敢开口求情。

“晚辈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林白老老实实认了错,又取出姜行痴赠的黑子,道:“前辈已出了关,此物当还。”

“收着吧,总有用到之时。”姜行痴看都没看一眼。

林白又乖乖的收起来。

程元礼见姜行痴好似放过了林白,便赶紧开口换了话题,“前辈,咱们既然要帮守天阁寻那谢青玄,可要回禀师门?”

“此事我能做主。”姜行痴又拈起一枚棋子,“元婴寿元悠久,自然阅历就多,但性情早定,有的心机深沉,有的和蔼可亲,可毕竟囿于自身所处之地,所遭境遇,倒也不需太过高看。”

这话也不知是说谢青玄,还是在说别人。

洞府内一时无声,姜行痴看了会儿棋盘,忽的问道:“私通的那女子是谁家子弟?”

“……”林白俯身更低,道:“九遮山毕还秋,先前在九遮山秘境时认识的。”

“林转轮果然好手段。”姜行痴冷笑,“待到了守天阁,你也多费费心才是。化神家的子弟,总比元婴家的弟子漂亮些!”

林白不敢吭声。

“你性情不定,贪图情欲,如何能成大事?”姜行痴十分不悦,“我让你与程元礼随行,便是看他至诚君子,盼你能见贤思齐,不想还是本性不改!”

林白俯身更低,程元礼也低着头不吭声。

“去把那毕还秋带来我看看。”姜行痴道。

“是。”林白赶紧行礼退下。

程元礼也跟着出来,把住林白胳膊,“转轮老弟,姜前辈说的没错,以后该收敛些了。在别处还有师门给你遮掩,可要到了守天阁还这般,怕是……”

“师兄说的是,以后我一定不再犯错。”林白叹了口气。

“倒也不必,男女阴阳,终究也是大道之理。”程元礼到底是君子,“只是还需克制才是,不能贪恋其中。”

扯了会儿废话,与程元礼分别,林白单独去寻毕还秋。

经过几日静修,毕还秋已然恢复。

“外面可还安详?”毕还秋见林白施下禁制后,才开口问。

“没什么大事,夏分宜死了,守天阁乌木春前辈亲自明断阴阳,推演出乃是周回山旧人谢青玄所为。”林白道。

“推演……”毕还秋愣了下,随即又道:“谢青玄竟如此胆大?”

随即又是叹气一声,“唉,北地又要生乱了。”

“谁说不是呢!”林白也赞同毕还秋的话。

“不过到底不关你我的事。”毕还秋松了口气,往林白身上凑,“这两日想你想的紧。”

林白推开她,做正经神色,“姜前辈要见你。”

“啊?”毕还秋愣了下,赶紧整了整衣衫,“见我?”她有些怂。 “姜前辈已知晓你我之事,训斥我行事不端。又知你是九遮山的人,是故想见一见。”林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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