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自乡亲的“关怀”(2 / 2)

目的只有一个:关怀女人,满月结扎!

这种“关怀”是巴娃爷爷断然不许的。

爷爷出生于20世纪20年代,那时候,家家贫困,但家家都有一窝娃娃。爷爷却是家里的独苗,连个不算人头的姐妹都没有。长不到十岁,父亲得病死了,母亲领着他乞讨了半年也撒手人寰,从此孤身一人替人放牛活到了成年。所幸遇到一个可怜的女人,才有了一个家,诞下两女一子,几代单传,人丁单薄。

儿子好不容易娶的媳妇,才刚刚生下一个女娃,就让结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心里想着,眼里的光仿佛更足了,老爷子一个起身,操起屋檐下的晾衣长篙,直接朝云娘捣去,瞎子打人——不看脸面。

“哎哟喂——”云娘做贼心虚,吓了一大跳,一时逃不脱,被爷爷敲打了好几下。

“我叫你天天来!我叫你天天来!臭婆娘!”爷爷连捣带骂。

云娘捂着脑袋一边跑一边嚷:“你这个死老头,你瞎眼都是装的吧!”半截香烟掉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捡,落荒而逃。

听到屋外的动静,巴娃妈悄没声儿地小心躲着,不声张不惹事儿。

只有襁褓中的巴娃凑热闹一般偶尔嚎两嗓子,仿佛昭示全世界:我来了,我来了!

“你来了,又咋滴。”巴娃妈一边喂她一边叹息。

爷爷从来不进媳妇的房间去探望自己的长孙女,但是他会关好后门,然后坚定地拿着长竹篙坐在大门口,守卫着他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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