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秋日残花落92(2 / 2)

没什么旁的缘由,只是因为他的母后不善女红,缝制衣袍到底是有些难为她了。</p>

他也曾问过,只不过母后说,这些,日后会有一人替他想着,记着。</p>

这不,他的珺儿就在给他亲手缝制。</p>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笑意便愈发遮掩不住了,每每在姜鸢珺面前,他总像是个得到些甜头便能欣喜好久的孩子,竟还真的流露出些孩子气。</p>

“好了,等我制好,阿璟再瞧。”姜鸢珺将箩筐收起来放到不起眼的地方,开始提起别的话茬。“阿璟怎得闲下来了,不是忙得很。”</p>

“思你念你便想瞧瞧你。”</p>

突如其来的深情,让姜鸢珺有些猝不及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揽在了怀中。</p>

他身上倒是有些寒气。</p>

想来一路来,应当是吹了冷风的。</p>

还是得让人煮些驱寒的茶给他备着,免得为了见他着了凉。</p>

那她该挂心了。</p>

洛晏璟见她愣神,抬手轻敲她的额头,眼神带着些强装出来的严肃,只是眼眸之中爱意占了大多数,“怎么还分神了,莫非是珺儿有心事,也同我一般批奏折批的糊涂了。”</p>

“没有,只是瞧着你面色疲惫,闲下来便歇歇,还往我这跑什么。况且外头冷,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等回头我让易鸣盯着些你,即使政事再忙,也该顾这些身子的。”</p>

姜鸢珺絮絮叨叨的模样,在他的眼里,格外动人,也让他为之动容。</p>

他每每见到她,便会将那些烦心事,糟心事,抛之脑后,难得能有人不带有任何旁的心思的同他待着。</p>

他就愿意被珺儿念叨着,愿意让她为自己多费些心思,那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在被珺儿重视着。</p>

见他也愣了神,姜鸢珺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是被她两三句话说的糊涂了,挑开了话头,“来,我给你把脉。”</p>

洛晏璟有意避着她伸过来的手,眼神不自然的闪躲着,“不用了,御医请过平安脉了。”</p>

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人有事瞒着自己呢,从前她闲来无事,常常都会拉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都快成为她的习惯了。</p>

她习惯性的想通过把脉,知晓他这几日有没有好好用膳,好好歇息,若是身子亏虚,也好及时补补。</p>

“洛晏璟。”</p>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声直呼他的名讳。</p>

可洛晏璟还真就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将手腕翻出,放到她的眼前。</p>

见她的神情许久都未松动,不知怎么的,洛晏璟还真有些犯怵。</p>

珺儿甚少同他闹脾气,大多都是温柔的,只有在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时才会这样。</p>

“阿璟,你,好像有些气虚,阳虚气衰。但好怪,不应该啊,你也没有受伤啊,只有暴然失血才会令气分不足,阳虚气衰。”</p>

姜鸢珺紧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些什么。</p>

这几日他忙于朝政,两人未曾相见,莫非他真的受伤了。</p>

这样想着,姜鸢珺便开始动手细细探看。</p>

洛晏璟先败下阵来,拉住她在自己身上不断摸索的手,将人再次拉到自己眼前。</p>

“前日,我出宫处理些事,不小心受了伤,但已经处理过了,不打紧的。”</p>

他刻意避重就轻,想用三言两句带过,但姜鸢珺此刻心里难受极了,不是为他欺瞒自己,而是为了他受伤。</p>

“我瞧瞧,在哪里。”起初她还很淡定,但被男人一直阻碍的样子惹得更难受了,说出口的语气染上了些哽咽。</p>

洛晏璟没法,叹了口气,开始宽衣解带,他就知晓,瞒不住的,他来之前还特地让易鸣给他换了纱带,没有上药,就是怕她会闻到药味。</p>

原先他不想来珺儿这的,只是心头烦躁,易鸣也劝他,说皇后娘娘定是思念皇上了,他被说动了,才来的。</p>

他的背上被纱带缠绕着,姜鸢珺抬手轻轻扯开,看着他腰上一寸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只是,若是细看,还能看到周围几个小针眼。</p>

姜鸢珺的眸子瞬变,一瞬间眼底波澜起伏,闪过丝丝疑惑和怒气。“南冢索家的暗器?”</p>

听到她的话,洛晏璟几乎是一瞬间便转过身子,急切地想确认她口中所说,“珺儿,你说什么。”</p>

见他这般,姜鸢珺便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南冢索家的独门暗器,残花落。”</p>

“珺儿可能肯定?”</p>

他这两日就是在烦心此事,他的所有暗线都在查,可都未有结果,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p>

可他没想到的是,珺儿竟然知晓。</p>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姜家几代人之上也是精通暗器的,只是自姜国公的父亲,两位兄长相继离世后,便无人再提起此事了。</p>

这事,他是听他早已避世的老师那里听闻的。在姜国公十五岁参加科举便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入了仕途进京赴职。可不过一年之后,他的父亲,两位兄长便相继离世,而姜家的独门暗器也失传了,实在令人可惜,也让人觉得困惑,</p>

或许,他真的能从姜鸢珺这里得到答案。</p>

“嗯。”</p>

她对这个暗器太熟悉了,甚至对索家也极其熟悉,只是更加疑惑。</p>

洛晏璟既不知南冢索家,又如何会被残花落所伤,而且南冢索家子孙避世不出已然五十余年了,又怎么会出现在京都,还伤了洛晏璟。</p>

一件件疑惑在她脑海中炸开,可洛晏璟明显比他对这些知道的还少。</p>

“阿璟,你得细细将此事将与我听才可以,索家避世多年,不该出现在京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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