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个空坟84(2 / 2)

季韶九又把秦玄那里听来的话学了一遍,姜大拳头都握紧了,“太傅府,这怎么可能?”

太傅是太子一派,他们将军也是拥护正统的人,太傅想暗害将军是怎么回事呢?

季韶九前后串联了下,朦胧中有了些眉目,还不能说。

先两句话安抚住姜大,“去信不可取,先不说路途遥远,信件要是有了闪失就误了事儿了。”

“更何况,再如何严密的信件也会有聪明人破解出来。”

“咱们要做的是必须万无一失的准备。”

姜大慌乱之后情绪稳定下来,拱手抱拳,“请少夫人下令,我立刻启程去边疆!”

原来不知道钟璟奕会遇到什么,让苏铁城他们去是做提醒,现在知道太傅和武威将军勾结了外邦,暗箭难防,姜大跑这一趟是必然的了。

季韶九暗暗在心里筹划了一番,“你也不必急慌慌的奔去边疆,被有心人察觉该坏事了。”

她对二房还是报着警惕之心。

“明日我会放出风声去派你去给我远行收货,有了由头,你再出发也就不惹人注意了。”

“你且回去等着吧,我安排好时间,你就立马出发!”

又重重的强调道,“此事定要保密!”

姜大神色恭敬的应是退下。

算算日子有一个月了,苏铁城他们应该走了一半了,姜大再如何快马加鞭也是追不上的了。

事件紧急,姜大独自上路当然不妥,季韶九有了主意。

让人传话给石武,去寻一个名声信誉好的镖局来,她要让人镖局的人去帮着押货回来。

石武动作迅速,次日就打听回来几个镖局,有两家是京城当地的,还有一家是离京城有百里远镇上的,昨日刚刚卸了镖,这几日在京城歇脚接镖。

都是祖辈相传有信誉的镖局,季韶九点点第三家同友镖局,“你去问问他们可接去外邦押货的镖!”

季韶九看重的就是这镖局不是京城的,能少生些事端。

石武来回传话,镖局的总镖头表示可以接镖,价格上就要高上一些了,来回要二百两,会派出四名镖师。

季韶九取了百两银票交给石武,“返回京城再来结算余下的银钱。”

让吕妈妈青黛跟着石武去了,和镖局签下了契约。

季韶九把之前看过的那个舆图画好,还还原了其中的两点墨。

卷成纸卷塞到一个细细的中空木棍里,两头用蜡油封住,姜大仔细的把东西藏好。

除了一张百两银票,还给他身上带了散碎银子,这一行镖师的食宿都要负责的。

次日就和镖局的人出发了。

季韶九怔怔的愣了会儿神,她凡是能想到的都做了,剩下的还真的是听天由命了。

至于太傅府那里,也让姜二回来了,无需再盯着了,一朝太傅的地位,哪里是她一个小小诰命夫人撼动得了的。

端午那日所有的官员都会休沐,皇子皇孙们也去运河边上与民同乐!

经过两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妇人们足足煮出来万数的粽子,还有上千枚五毒饼,又购置了百坛雄黄酒。

端午当日一早就都拉到运河边上,还从府里调用了四五十的仆妇帮着发粽子。

赛龙舟是京城难得热闹盛事,运河边上的两幢能望景的酒楼早就清了场,门口更有皇宫侍卫们把守。

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才能进入酒楼,当然视野最好的第三层是留给皇亲国戚的。

钟璟奕的品级虽然还不够三品,可将军府的门庭也是豪门世家,在二楼给将军府留了一间雅间。

钟府的女眷们下了马车,由酒楼的伙计在门口引着到了雅间。

伙计们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了,有条不紊的穿梭来去,急而不乱。

钟府今日从上到下全部来了。

季韶九从窗口向下望去,能看到在运河东侧搭建了上百个凉棚,嬉笑声响彻整个江边,江面上停着着三五十条的龙舟。

龙舟上插着各府的彩旗,迎风烈烈,喜庆极了。

难得能出府玩耍,钟府的几个小一辈的孩童欢乐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乳母仆妇们抱着眺望远处。

雅间还是小了些,这屋里只有女眷在,大小男丁们都去寻同僚伙伴去了。

除了钟老夫人,其他女眷们都只带一个下人服侍,季韶九让青黛跟着他,吕妈妈和紫苏几人去棚子那里帮着发放粽子。

兴安候老夫人也到了,邀请钟老夫人过去说话,钟二夫人要扶着她过去,钟老夫人指指季韶九,“让璟奕媳妇跟我去吧!”

钟二夫人扶着钟老夫人的胳膊,“我也一道去服侍您!”

钟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她们那屋子都没有落脚地,你跟过去挤什么?”

钟二夫人悻悻的放开手。

转头一瞧陆云婵和钟曦说笑,不由得更是气闷,后进府的季韶九都得到钟老夫人的青睐了,她一个先进府的倒只想过安生日子。

陆云禅莫名觉的脑后冷飕飕的,回头见婆母一屁股坐在桌边摇着扇子,脸色不愉,自从失了管家权,婆母的脾气阴晴不定的,她可不想去触霉头。

兴安候府的人来的也很是齐全,众人相互福礼问安。

钟将军府掌家夫人换了在各府里不是秘密,小将军夫人被正式带到人前交际了。

“我听说外面那发粽子那棚子是你们府上立的?”兴安候老夫人笑眯眯的指了指运河边上那几个单独的凉棚。

钟老夫人拍拍季韶九的手背,“都是我孙媳的主意,今年我们府没赛龙舟,把银钱换成了那么一大堆的粽子。”

兴安侯老夫人投给季韶九赞赏的目光,回头和府里的妇人们赞道,“这丫头不但心善,还有巧思。”

钟老夫人客气了几句。

有将军府的仆妇家丁维持着秩序,几列排队的百姓如蜿蜒的长龙,缓慢前行。

有蹒跚老人,有学步的稚儿,无不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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