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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下次还是包场吧,或者在家里看,这样不会被打扰。

纪姜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结束了?”

傅见寒说结束了。

纪姜晕晕乎乎地站起来,“那我们也走吧。”

“你今天晚上不回家对吗?”傅见寒问。

纪姜嗯了声,“不想回去。”

傅见寒斟酌着开口,“那你跟我去我家住吧,外面住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

纪姜回头看了一眼傅见寒,不明白有什么不放心的。

“而且,你带身份证了吗?没带的话还住不了酒店。”

纪姜:“……”

他出来的时候都没上楼,怎么可能记得带身份证这种东西。

“我去纪氏名下的酒店就好了。”

“那天在马场发生的事情,你不担心再次发生吗?”傅见寒问。

纪姜:“……”

“走吧。”傅见寒拉上纪姜的手,“去我家。”

纪姜:“……”傅见寒拉他,是不是太自然了些?他怎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抽了下手没抽回来。

“傅总。”纪姜说,“我能自己走。”

傅见寒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他的视线落在交握的手上,纪姜的手本来就白,被他古铜色的手笼罩着,显得更白了。

这样的肤色差也让傅见寒喉结滚动。

想……想舔一下纪姜的手,又白又香,肯定很好吃。

这个想法有些变态,傅见寒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后心虚地压下来。

他可不能让纪姜知道,他好像真的变态了,只能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相握的手上移开。

不自觉地,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纪姜的掌心。

纪姜微僵,但傅见寒的手没有再动过,所以他怀疑自己感受错了。

“妈妈!妈妈!那边的两个叔叔手牵着手,就像你和爸爸一样诶!”小孩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他们难道也是夫妻吗?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像我一样的小宝宝?”

纪姜:“……”

那位母亲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捂住小孩的嘴巴和纪姜道歉。

小孩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奇地看着傅见寒和纪姜握着的手。

那三人走远了,纪姜还能听见小孩的妈妈压低着声音说,“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来,你下次再在外面胡说八道,打你屁股。”

纪姜木着脸去看傅见寒,傅见寒眼底竟还带着笑意。

“小孩子嘛,童言无忌。”傅见寒说,“你不用在意。”

纪姜嘴角微抽,“那么傅总也拉了我好久了,是不是该松手了?”

傅见寒有些不舍,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松开手,“牵着手不容易走丢。”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纪姜嘀咕着,“你真把自己当我哥哥了?”

傅见寒:“……”什么哥哥?他可不愿意当纪姜的哥哥。

不是亲哥哥,一般叫哥哥不都是情哥哥?

纪姜第三次来傅见寒家,进屋之后他才想起来,“我该买牙刷。”

“家里有。”傅见寒说,“牙膏牙刷什么都有。”

“睡衣。”

“你可以穿我的。”傅见寒说到这里补充了一句,“新的,没穿过的。”

他说着拽着纪姜进卧室,“我给你找。”

纪姜一个趔趄,他忙扶住门框,有一种自己一旦进入这个房间就出不来的错觉。

这当然是错觉。

傅见寒的房间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纪姜呼吸有些不畅,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傅见寒的气息包裹了。

傅见寒很快翻出睡衣来递给纪姜,“洗澡洗漱,然后早点睡觉。”

纪姜接过来,“我睡哪里?”

傅见寒差点脱口而出就住这里,好歹他理智尚存,没有说出些奇怪的话吓到纪姜。

他说,“隔壁房间,我带你过去……不过那个房间热水器坏了,因为没人住我也没修,你先在我这里洗澡,洗完再过去。”

纪姜答应了声。

傅见寒看着纪姜进去浴室,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浴室紧闭的门。

直到浴室里水声响起,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纪姜在他的房间里待过,现在还在他的房间里洗澡。

这个认知让他脑子都晕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纪姜的薄外套也留在外面的,傅见寒的手指动了一下,勾住了那件放在椅子上的灰色外套。

然后傅见寒低下头去闻了一下。

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他整个人都僵硬着无法动弹,他也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抱着纪姜的衣服闻味道。

他好像越来越奇怪了,或许是重生后的后遗症,他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傅见寒的心跳很快,在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那一刻,他飞快地把衣服塞进了被子里,以免被纪姜发现他刚才闻了衣服这事。

但是纪姜很久都没出来,这让傅见寒有些着急,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纪姜的声音有些迟疑。

他只是穿好睡衣后才想起来,他没有换洗的内裤……

穿过的内裤洗完澡后肯定不能穿了,难道要让傅见寒给他吗?

那也太太尴尬了。

纪姜咬了咬牙把睡裤穿上。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把内裤洗了明天再穿就好了。

等到纪姜出来时,他的脸都泛着久待浴室的红,他抬了抬眸看着傅见寒,“洗完了。”

傅见寒的睡衣穿在纪姜身上大了两个号,顾了一边顾不了另一边,左边可以说是挂在纪姜肩膀上的,露出了大片被染红的肌肤。

短裤挂在腰上,遮住膝盖往上的腿,小腿白得发光。

在傅见寒的视角里,此刻的纪姜如同任人采撷的果实。

傅见寒的视线落在被水汽打湿的睫毛上,喉结滚动,他随手取了毛巾覆盖上纪姜的头发,“擦一下。”

纪姜微微蹙眉,他觉得傅见寒的声音很不对劲,很沉很哑好像还有鼻音,可回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问题。

“你生病了?”纪姜按着毛巾问。

“没有。”傅见寒稳着呼吸,“我、我先去洗澡。”

他进入浴室的身影堪称狼狈。

纪姜歪了歪脑袋,“真是奇怪。”

不过有个问题,傅见寒说带他去隔壁房间睡觉,可现在傅见寒洗澡去了,这意味着他得等傅见寒出来。

然而他没有穿内裤,他总觉得下面空荡荡的有风灌进去,这让他格外没有安全感。

他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着傅见寒出来。

他给纪云楮发了个消息报了平安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傅见寒洗澡都洗不安生,他满脑子都是纪姜的锁骨和细白的小腿,心底有某种念头呼之欲出,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破那个牢笼。

傅见寒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关了水。

余光一闪,傅见寒偏过头去,浴室外的小阳台上,挂着刚洗的纯白内裤。

傅见寒:“……”

他很清楚这是谁的,当然不可能是他的,所以……这是纪姜的。

他没有给纪姜内裤,这不就意味着纪姜现在没有穿……

没有穿……内裤。

傅见寒鼻子一热,他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木着脸想,天气太热,上火了。

他用力把纪姜的锁骨,腿还有内裤从脑子里屏蔽掉,这才勉强止住了鼻血。

傅见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狼狈地想,他怎么能对纪姜有这样龌龊的想法,明明他是打算和纪姜做朋友的,可是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些变态想法。

纪姜……

过了许久,傅见寒才拉开门出去。

纪姜陷在沙发里睡着了,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衬得肤白貌美。

傅见寒在纪姜面前停下,心跳又快了起来,纪姜没穿……

他怕自己又流鼻血,赶紧压制自己的想法。

他伸出手轻轻地取走纪姜手中的手机,然后弯腰把纪姜抱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得到抱他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纪姜甚至蹭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傅见寒又僵硬了一瞬,他僵着腿弯腰,把纪姜放到大床上。

手机振动着,傅见寒扫了一眼来电名字皱眉。

真是阴魂不散。

这一次,傅见寒没有调静音,而是接起了电话。

江拓的声音很急,“芽芽,我听大哥说你被纪叔叔骂走了,你在哪?我来找你!”

傅见寒眯了眯眼,淡淡道,“他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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