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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姜敷衍地哦哦两声。

顾从淮:“……”丝毫没感觉到安慰,他把这点情绪发泄到了面前的一大摞资料上,速度极快。

纪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疼。

注意到纪姜揉眼睛的动作,顾从淮把资料从纪姜手中抽出来道,“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做。”

纪姜没和顾从淮争,他顺从地躺上床。

耳边只有顾从淮翻阅资料的声音,安静得不可思议。

他在这样的安静中慢慢地闭上眼。

直到朱荀来取资料。

纪姜迷迷糊糊中听见顾从淮的声音,“我是她老公。”

纪姜的脑子恍惚了一下,翻过身去看顾从淮。

顾从淮关上门,对上纪姜带着几分困意的眼睛说,“我已经给他了。”

“已经走了?”纪姜问。

顾从淮说,“走了,怎么?你找他还有事吗?”

纪姜摇头,“没有。”

顾从淮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不少。

他说,“外面的花花世界的确很容易迷惑年轻人的眼睛,我们要学会甄别。”

纪姜莫名其妙,“什么花花世界?”

“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顾从淮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所以,出院之后我们去买戒指吧。”

纪姜:“……”

这两天顾总照顾他尽心尽力的,他都不好意思说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了。

顾从淮说,“我也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

纪姜:“哦。”

“前几天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曾经的朋友。”顾从淮说,“他带着他的未婚妻说我是没人要的男人,我告诉他,我老婆是a市第一美人,被他嘲笑了。”

纪姜坐起来看着顾从淮演。

顾从淮轻叹口气,“芽芽,就算是狗狗也要在狗牌上刻着主人的联系方式,那我身为你的丈夫,有个戒指没关系吧?”

纪姜伸出手拽住顾从淮的领带,强迫顾从淮靠近自己,眸光微闪,“你拿自己跟狗比?”

“狗是对人类最忠诚的动物。”顾从淮顺从地低下头,“芽芽。”

纪姜淡淡地笑了笑,“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么出院之后,给你一个机会去选戒指好了。”

“你对纪氏感情深吗?”顾从淮问。

“对纪氏?”纪姜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而且纪氏注定要垮的,最后会被顾从淮收购,这样纪姜也不用担心员工们会失去工作这件事。

可能自己也是苦逼打工人,所以纪姜格外共情打工人。

顾从淮又往下压了一分,呼吸打在纪姜的脸上,“那么纪氏如果没了,你会感到难过吗?”

纪姜心头一动,顾从淮这么早就想对纪氏动手?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从淮,“纪氏好好的为什么会没有?”

顾从淮温和道,“就是打一个比方。”

“我是纪氏的执行CEO,你觉得纪氏没了我会怎么样?”纪姜说,“顾从淮,你好像不长脑子。”

纪姜和他不一样。顾从淮在心头想,他可以不要顾氏,但纪姜需要纪氏。

“那么,纪氏的大权全部掌控在你手里怎么样?”顾从淮又问,“包括你父亲手中那一部分股权。”

纪姜狐疑地看了顾从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父亲在外面有了私生子。”顾从淮轻声说,“他在计划把股份转给他的私生子,你想要那就是你的。”

至于纪氏那些肮脏的事,只要证明和纪姜没关系就好了,想到手机里的那些东西,顾从淮眸光微暗,想让他的老婆背锅?那还真是挑错人了。

纪姜极轻地蹙了下眉,“顾从淮,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想要的我给你取来,你想要纪氏,我就给你。”顾从淮含笑,“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纪姜眸光闪烁,“你给我?你怎么给我?”

顾从淮说,“你想要就给你,就这么简单。”

纪姜:“……”这就是龙傲天的自信吗?

嘿,顾从淮好像还真有这个自信。

“你为什么要帮我?”纪姜问,“不要说什么我是你老婆这种话,婚前协议摆在那里,纪氏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没有理由要帮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顾从淮的视线落在纪姜脸上,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纪姜的脸,“我想要你亲我一下。”

纪姜一怒,推开顾从淮,“你就是想玩我?”

“不是。”顾从淮连忙凑过来解释,“大小姐,冤枉,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纪姜伸出手指抵住顾从淮的胸膛,皮笑肉不笑,“顾从淮,你离我远点,纪氏的事跟你也没关系,你少多管闲事。”

顾从淮低头看了一眼纪姜的手指,“芽芽,我自愿帮你,什么都不要。”

“少废话。”纪姜冷笑,“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谁知道你以后到底想做什么。”

顾从淮:“……”

纪姜不再和顾从淮谈论纪氏的事,“行了,你离我远点,我晕男人。”

顾从淮:“……”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心道,算了,他不让纪姜知道就好了。

面前的黑发掉落下来,遮住了纪姜侧脸。

顾从淮手指动了动,没忍住给纪姜捋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侧脸来。

顾从淮心尖发痒。

他对纪姜,好像有点假戏真做了。

纪姜站在窗边往外看,能看见医院的花园里被雨水打得越发娇艳的玫瑰花。

顾从淮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来看着纪姜的侧脸。

纪姜那张脸深得造物主喜爱,就算是穿着蓝白病号服,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唇泛着不健康的白,也丝毫不掩盖他的美。

“看什么?”纪姜转过头来看着顾从淮,“事情做完了?”

顾从淮:“……”

“休息两分钟。”顾从淮说。

纪姜从鼻腔里发出极轻地哼声,“休息之前也没跟我说啊。”

顾从淮气笑,“纪大小姐,你这资本家做派放在外面会被骂的。”

“什么资本家做派?”纪姜不认,“不是你说要帮我处理事情?”

顾从淮说,“是我说的没错。”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受我雇佣,那休息肯定也要跟我说吧?”纪姜走到顾从淮面前,微微弯腰,“我说顾总,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顾从淮不闪不避,目光落在纪姜的脖子上,黑色颈圈落在雪白的颈项上,像是把人圈住一般。

“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个?”顾从淮问。

纪姜摸了摸脖子上的颈圈,神色淡淡,“你管我。”

“一直戴着不舒服吧?”顾从淮又说。

纪姜微微偏头,“不能取下来。”

取下来那不就暴露他是男人了,还没到那个时候啊。

顾从淮忍不住怀疑起纪姜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疤,否则怎么会一直戴着颈圈。

“不会不舒服吗?”

“不会。”纪姜说,“材质挺好的,还透气,挺舒服的。”

顾从淮:“……那也不能整天戴着。”

“没有整天戴着啊,晚上都取下来的。”

顾从淮看着纪姜认真的表情问,“很喜欢这个?”

纪姜说还好。

顾从淮点头,“我知道了。”

纪姜:“?”

他又知道什么了?

“你快些。”纪姜催促道,“助理下午会来拿资料。”

顾从淮任劳任怨地低头,“你不担心我看到纪氏的核心资料?”

“都看那么多了还说这个。”纪姜无语,“别太装了。”

顾从淮:“……”

他哪里又装了?

等到顾从淮把文件传送之后,他看向纪姜说,“芽芽,出院之后不回纪宅住了吧。”

纪姜从手机里抬头,疑惑地看着顾从淮。

“住纪宅还不如和我住外面,不仅没人管住你,而且一日三餐都有我给你做,你还能更好的奴役我。”

顾从淮注意着纪姜的神色,给纪姜说搬出来的好处,“在纪宅还总有人吵架,一吵架就摔东西砸碗,你听着应该也会觉得心烦。”

纪姜狐疑地看着顾从淮,“该不会是你觉得被我折腾得烦,想把我骗出来杀了吧?”

顾从淮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呢?现在是法治社会。”

纪姜说,“那也不能排除有法外狂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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