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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顾从淮伸出手去摸纪姜的脸,“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想,你要看着我……芽芽,不要和乔修说话。”

纪姜握住顾从淮的手,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没和他说什么。”

顾从淮眼皮低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我就是……”

“你就是希望我只看着你,只和你说话,身边只有你一个人。”纪姜替顾从淮补上。

顾从淮脑袋也垂了下去,他呢喃着,“这样说的话,你肯定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吧……”

纪姜没忍住又摸了一下顾从淮的白毛,“没有觉得,顾从淮,我喜欢你,并且只会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看着顾从淮抬头,他声音温柔下来,“相信我,好吗?”

顾从淮怔怔地看着纪姜,许久才点了点头。

纪姜微微弯了弯唇,俯身亲了一下顾从淮的唇。

顾从淮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燃起纪姜熟悉的火焰,纪姜眼皮一跳,推了顾从淮一下,“好了,去工作吧。”

顾从淮:“……”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纪姜。

“总之就是不可以哦。”纪姜微笑着,“去工作吧,然后给我一本笔记本。”

顾从淮嘴角下压,不情不愿。

“你把我手机藏起来了,我什么人都联系不到,还担心我用用电脑?”纪姜扬了扬眉。

顾从淮有些心虚,他说,“我不是藏起来了,我只是给你保管一下。”

“嗯嗯。”纪姜敷衍点头,“所以快把电脑给我。”

顾从淮从箱子里翻出来笔记本递给纪姜,他很想在纪姜旁边坐下看纪姜要做什么,奈何纪姜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他只好后退一步,坐回办公桌前。

顾从淮时不时看一眼纪姜,纪姜看电脑很认真,他也不知道纪姜在看些什么,只是这种感觉让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脏又不安起来。

他担心……

他强迫自己看了半天的资料,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慢腾腾地移到纪姜身后。

纪姜似乎并没有发现他,顾从淮低下头来,看清了屏幕上的东西。

[如何让对象学会禁欲。]

高赞一:最简单的方法,切了。

顾从淮:“……”

他沉默着又慢慢地移了回去,心神不宁地看着纪姜。

纪姜唇畔带着若有若无地笑容,抬起眼来对上顾从淮的视线,“一直看着我,怎么了?”

“没……”顾从淮低头,“芽芽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纪姜说,“就是看网友们的奇思妙想。”

顾从淮又问,“芽芽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做。”

纪姜含笑,“哪能呢?就是觉得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顾从淮:“那你……”

“好了。”纪姜站起来,“我得去一趟卫生间。”

顾从淮连忙跟着站起来,“那我……”

“十分钟之内回来。”纪姜说,“十分钟。”

顾从淮:“一分钟。”

“什么?”纪姜没听清。

“一分钟。”顾从淮声音大了些,没敢看纪姜,“你答应我的……离开我的视线不超过一分钟。”

纪姜:“……”

他朝顾从淮勾了勾手指,顾从淮看着那根葱白的手指头,慢慢地挪了过来。

“亲一下,十分钟。”纪姜拽着顾从淮的领带,含笑问,“怎么样?”

顾从淮思考了一阵才说,“亲一下一分钟,十分钟要亲十下。”

纪姜:“……我嘴都给你亲秃噜皮了!”

顾从淮:“……”

纪姜吐出一口气说,“行,十分钟,亲十下,现在亲一下,其他的,到时候补回来。”

顾从淮说好。

他含着纪姜的唇珠,又舔又吮。

纪姜推了推顾从淮,呼吸有些困难,“可以了,我要去洗手间。”

顾从淮不舍地松开纪姜。

纪姜看了顾从淮一眼,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十分钟。”

顾从淮轻轻地点了点头。

纪姜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顾从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看不到纪姜让他格外不安,而且这不是在封闭的家里,而是在敞开的公司。

他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绿点移动,又停下。

的确是洗手间的位置,这让他的不安稍微散去了几分。

他把手机放到前面,一动不动。

纪姜洗了个手,抬眸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微微侧目,“你来找我?”

乔修嗯了声,“不是你想和我说话吗?”

纪姜点了点头,“我现在还有九分钟的时间。”

乔修有些惊讶地看着纪姜,“他把你看得那么严那么紧,你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不重要。”纪姜说,“你告诉我,顾从淮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不是看得见吗?”乔修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淌过他的指尖。

“他的头发,是染的?”

“怎么可能?”乔修笑了一下,“大小姐,你信他会染头发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纪姜:“……”

“他这头发是……你走那两天的事。”乔修定定地看着纪姜,“他其实当时就买了机票去找你,但很遗憾,他没有找到你。”

乔修知道纪姜离开的时候并不意外,先不说a市的舆论,在这个地方认识纪姜的人太多了,各种各样的目光说不定都会把纪姜压倒,所以出去透透气也好。

乔修是这样想的,但他低估了顾从淮对纪姜的感情。

从国外回来后的顾从淮喝得烂醉如泥,被乔修狠狠地揍了一拳。

乔修忘记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他只记得顾从淮握着易拉罐的瓶子,声音嘶哑地说了五个字。

“他不要我了。”

乔修从来没见过顾从淮这副可怜心底模样,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他冷冷道,“你死了正好,到时候他回来了我帮你照顾他。”

顾从淮倏地一下抬起眼来,下一刻拳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一边打一边哑声骂,“乔修你不要脸,我就知道你觊觎我的老婆!”

乔修才不会任由顾从淮打他,毫不客气地揍回去。

两个人狠狠地打了一架后,顾从淮才颓废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酒瓶发呆。

“顾从淮。”乔修说,“我说认真的,你如果死了,我不介意替你照顾他。”

“滚——”

“那你早点死?”

“滚!!”

见顾从淮精神起来,乔修放心了。

他起身道,“他留在这里更痛苦,离开也不是坏事……当然对你来说估计不是好事,总之你也可以替他想想,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或许没多少好的回忆。”

顾从淮没说话,他当然知道乔修说的话很客观,可他还是觉得心脏好像破了个洞,风呼呼地从那里贯穿。

因为芽芽把他一个人留下来了,如果带他一起离开就好了。

乔修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顾从淮的表情,又道,“你也可以去找他。”

后来顾从淮怎么想的乔修不知道,不过他很确定对顾从淮来说,他说的话至少有一部分会入顾从淮的脑子。

再次见到顾从淮已经是三天后,一头白发,神色冷漠。

当时乔修就呆住了,“迟来的中二期?”

顾从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然的。”

自然的?

自然的!

乔修大惊,“你为情所伤,竟然年纪轻轻的头发都白了。”

一夜白头这样的事他只在电视里看过,怎么可能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乔修说到这里时,看着纪姜,“他现在对你可能是有些过分偏执和掌控欲,一般人可能很难接受,你们之间……”

“很好。”纪姜打断了桥修的话,满脑子都是一夜白头四个字,他重复了一遍,“很好。”

“顾从淮是不让我告诉你的。”乔修又道,“他觉得他可能会吓到你。”

纪姜抿了抿唇,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

乔修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谁让他是我兄弟呢?”

纪姜也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他可能会着急。”

乔修嗯了声,视线落在纪姜大拇指的扳指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纪姜的背影。

没记错的话,那枚扳指里面……植入了定位器。

这两个人,就算是精神层面上也算是双向奔赴了。

一个神经兮兮地要把人禁锢着,一个乐于被禁锢着……怎么不算是天生一对呢?

乔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纪姜一打开顾从淮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了顾从淮站在门后,保持着一个开门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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