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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炀脸色蜡黄,初次见面时的挺拔姿态早已不再,甚至不如比他年纪大的魏叔显精神。
他目光昏沉,如一潭死水,当一个人对生命不再有眷恋,就会呈现出这样的神态。
顾寒夜能感觉到,萧重炀的身上正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对这样一个人,顾寒夜已经没有了任何斗争的欲望,也不认为他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但他并不想让萧重炀登船,不想扫大家的兴致。
但父亲允许了萧重炀登船,顾寒夜不理解,但也不便再说什么,就同意了。
萧重炀上船后,魏叔扶他到顶层甲板上,就要下船回去了。
顾寒夜这才知道,萧重炀是独自一人随他们出海。
顾寒夜还注意到,魏叔临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重炀对魏叔笑了笑,魏叔对他鞠了一躬,然后沉默地离开了游轮。
看到了这一幕,顾寒夜心里有一种异样感。
玖瑶当时正在他身边,靠在栏杆边,和慕盈聊着天,慕盈把手轻轻放在玖瑶隆起的腹部,眼睛亮亮的,好像在讨论腹中小宝宝的事情。
顾寒夜把手放在了玖瑶身后的栏杆上,把她护在怀里。
萧重炀出什么幺蛾子都没关系,只要不伤害到玖瑶就行。
接下来的三天,萧重炀几乎都在顶层甲板上度过,有一天海上刮起了风,虽然有顶棚,但气温很低,萧重炀依然没有回船舱内。
他用那双昏沉的双目,眺望着远处的海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寒夜看到了这情形,心中越发不安,便去找了父亲。
父亲让他不用在意,说会看着萧重炀。
顾寒夜觉得父亲这次过于心大了,于是依然让人暗中盯着萧重炀的一举一动,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就这样在海上又过了三天,萧重炀依然坐在顶层。
顾长海也经常上去坐一会儿。
年轻人的宴会太过热闹,人和人的快乐也向来都不相通,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顶层安静,加上萧重炀总是在这里,很少有人愿意上来,难得安静的角落。
萧重炀靠在躺椅上,身上搭一条毯子,总是咳嗽。
两个人无话可说,萧重炀看他的海,顾长海也兀自靠在栏杆上,任由思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