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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

反正知道萧骏不是婉清的孩子,就够了……

今天和萧重炀已经聊得够多,本也只是想确认萧重炀的情况,见他身体状况还算平稳,似乎也没有搞破坏的可能性,顾长海暂时放心。

他掐了烟,准备离开甲板。

在走下甲板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对萧重炀说:“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萧重炀盯着他,冷笑一声。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么?”

顾长海想了想,坦诚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更愿意光明正大地和你竞争。”

“那你会输得很惨。”

“当年我也是这么以为的,”顾长海顿了顿,“但现在回头想想,还真不一定。”

当年,顾长海总以为,婉清爱萧重炀,自己是没有机会的。

但对萧重炀过去的事情了解越多,顾长海就越觉得,自己可能比萧重炀更适合婉清。

可惜,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做任何假设,都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意义的事,他宁可不想。……

顾长海离开后,萧重炀在甲板上坐了很久。

扩散至全身的癌细胞,正蚕食着他。

身体很痛,但疼痛到了极限之后,精神似乎就会麻木,短暂地忘记痛苦,短暂地灵魂脱离肉体。

他就这么凝视着远处的海,在那月光下,在那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他仿佛看到自己一生的故事都在放映。

无数的往事啊,无数的遗憾。

数不清的罪孽啊,数不清的伤害。

有他施加给别人的,也有他遭受的……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永远穿着她条红色的旧裙子。

又想起她独自坐在破旧的梳妆台前,一遍遍给自己上妆,又卸妆。

那些男人来了,又走了,给她留下几张现金,或一条银项链,运气好,会有个金戒指,母亲会去咬一下那金子,然后仔细收进她抽屉最里面的夹层里,隔天会给他买一只鸡腿吃。

萧重炀讨厌那些男人,觉得他们散发着臭味。

可不可以不让他们来。

母亲冷哼一声,“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

“我去挣钱!”

母亲连回应都懒得回应,推开他,把裙子一脱,走到卫生间里,捡起地上的花洒头,开始洗澡。

他望着母亲身上的伤痕,拿着菜刀就冲出门去,去追上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 他砍向那男人的后背,却早就被对方察觉,男人轻而易举地夺过他的刀,把他用力往地上一推,嫌弃地啐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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