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观察实验（2 / 2）

但他还是快速冷静下来，转头对水蓝说：

“实验体一号无法分辨欲望之间的界限。会把所有欲望当做食欲。毕竟寄生物是蘑菇。就像寄生在螳螂身上的铁线虫，寄生后宿主会更加谨慎小心地主动接近水源，以达到铁线虫的繁殖目的。就像冬虫夏草，就像猫身上的弓形虫，就像人类身上的DNA精虫。都会改变宿主的大脑，影响宿主的行为。让宿主的一切行为，都能达到复制它本身的目的。而蘑菇的繁衍，就是吞噬。把一切物质都转变成真菌。”

张洋再次看向庄慕，问道：

“你是否感觉自己受到了控制？”

“嗯？”

庄慕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张洋摇摇头说：

“实验体一号无法感知到自己的行为并非主动。会把扭曲的意志当作自己的意愿。”

张洋盯着庄慕说：

“一级实验已结束。得出结论。极点菌会对人脑产生影响，进行对真菌来说更有利的行为。但脑子还是原本的脑子。”

张洋沉默了一会，继续说：

“现在开启二级实验。测试实验体一号的味觉系统。”

张洋对水蓝说：

“把她摆正。”

“好的。”

水蓝说完，沙发用机械臂扶着庄慕坐了起来。

张洋想了想说：

“先给她上一盘生大米。”

“好的。”

沙发给庄慕的脖子上围好餐巾。

一小盘生米就放在了庄慕面前。

可庄慕的目光还紧盯着张洋的方向。

张洋挑眉说：

“不吃生米？”

张洋在客厅中来回走动。

庄慕的目光紧盯着张洋。

张洋索性直接走到了隔壁房间。

用摄像头看着客厅的变化。

庄慕失去了目标。

很快把目光放在眼前的生米上。

庄慕的手不能动，就只能低头用舌头舔。

张洋倒吸一口凉气说：

“好家伙，吃生米的。”

没几粒的生米很快被庄慕吃完。

张洋想了想说：

“再给她上生面。一点点就够。”

一碟子生面上来。

庄慕默默把那些面舔光。

张洋连连摇头说：

“好家伙。再给她来点花生油……”

“哦呦，我直呼好家伙。再给她来点盐……”

“给她来点苦瓜……”

“给她来点辣椒……”

“给她来点大香肠！……”

张洋已经开始玩起来了。

但异化的庄慕来者不拒。

不管什么都照吃不误。

不怕苦，不怕辣。

“给她来点胡萝卜。”

但这次庄慕本能地露出厌恶的表情说：

“咦！我讨厌胡萝卜。”

张洋惊呆了。

得讨厌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这种时候本能地躲开？

哪怕苦瓜和辣椒都能勉强吃下去，唯独胡萝卜吃不下去？

张洋无奈地对水蓝说：

“实验体一号不知道什么是难吃。但会根据大脑的反应判断什么是难吃。”

张洋又回想了一下庄慕平时的生活习惯。

忽然双眼一亮说：

“给她来点油炸鸡腿。”

这东西庄慕并不是讨厌吃。

但为了保持身材，她从来都不吃。

过了一会。

一块刚出油锅的炸鸡腿摆在了庄慕的面前。

庄慕先是缩了一下说：

“高热量！高！高热量！”

但庄慕的口水却疯狂翻涌。

她的眼神时而纠结，时而茫然。

时而伸出脑袋，时而往后缩。

但她纠结了没一会。

就伸出头啃咬起了鸡腿。

不只是鸡肉。

连鸡腿骨都被她直接咬碎了吞下肚子。

但她还是边吃边哭着说：

“不。不要。高热量。不要高热量。”

张洋摇摇头说：

“实验体一号。在胡萝卜面前可以反抗蘑菇的意志。在炸鸡腿面前无法反抗蘑菇的意志。或许是因为炸鸡腿的能量更多，对蘑菇的吸引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