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大半夜看书,冬天去往南方(1 / 2)

  听着宋时鹤的打趣,脑海里出现相应的诗词,异常符合宋时鹤所说的种种,季渝生因此也觉得异常好笑,眼睛变成新月迟迟落不下来。

  “多有趣,诗人说烟酒欲望就是爱情,于是想成为诗人的人将此做为他们人生的信条,于是出现更多更多传达同一爱情观的诗,然后这就变成了人们誓死追求的爱情。到了这种地步,诗人之前的商家就成功了。”宋时鹤又说。

  季渝生思考了一会儿,说:

  “所以好像没有人明白什么是爱情,受那些诗词感染的人也许会觉得诗人说的烟酒就是爱情,但我本身并不觉得那些东西让我有他们诗词里形容的“坠入爱河”的感觉。我觉得比起这些,街边扑腾着翅膀的鸟雀、树上飘落到头发的红叶和油柏路上充满动感的脚印更让我欢喜雀跃,所以我对什么是爱情毫无头绪...”

  宋时鹤闻言笑了笑说:

  “爱情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不稳定且多变,硬是找一些东西去代表它,那反而是刻板的认知,又或者说是别人想你认定的东西,就像硬拉着把你的头扎进水里,习惯了以后你就会以为自己是鱼,本来就该那样痛苦地呼吸。”

  “可你本来就是这样吗?你本来就是这样痛苦地呼吸着吗?”

  “这些诗词和那些以爱情为主题的烟酒广告所产生的效果都是一样的,想让受众相信他们描绘的就是唯一的爱情。爱情的本质不该有那么多的杂质的。”

  “所以如果生生觉得万物有情,那万物之间为什么不可以有爱情呢?”

  “噢对了,”宋时鹤又突然想起什么,

  “不只烟酒,为了更加通俗和入流,所以会加几句自以为风情万种的粗言秽语,还有堪比歌剧的激烈演绎。这样的话,又会让人觉得只有在情事时说这种话,做这种疯狂的事情,才是爱情。”

  “所以我无数次听到酒店隔壁传来不堪入目的声音和话语,他们以为这样自己就是最浪漫的爱情家了。”

  宋时鹤这么说着的时候,季渝生脑海里浮现出好几句来自类似诗词作品的诗句,想到那几个尤其露骨的词还有宋时鹤提到的场面后,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多可惜,无瑕的爱慕变成了装饰品。”

第65章 我大半夜看书,冬天去往南方

  身旁一直笑着应和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宋时鹤抬起头来只看到季渝生开始发红的耳朵。宋时鹤觉得生生有些过于可爱,让他忍不住再对他开玩笑,看他更加慌乱的样子,但他知道现在还不可以那样,于是只能低下头,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在无法抑制的喜欢之前,他首先必须要是一个礼貌且懂得克制的人,这样才是他的爱情,不是粗粗鄙的、狂放的、像猛兽遇见猎物一般,而是克制的、礼貌的、如涓细的春水一般的。

  “相比起来,我觉得我和生生才是极致浪漫的事情。”宋时鹤极力抑制自己的心思,佯装随意地说。

  猛兽并不容易困住,所以最后这句句子还是被坏心思捣乱了,宋时鹤的目的好像也在无意中达到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转头发现季渝生把头埋得很低,后颈泛红得要紧,就像有一层火烧云栖息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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