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那件事”是什么?167(1 / 2)

  “不要再帮我打伞了,没有意义的。”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轻很短,可是这句没有意义好像不止否决了过去五年的思念和过去六年的爱慕,还否决了很多年前互相寄送的问候,见字如晤的情书,夏日雨天的那个搭乘冬日列车的下午,还有许多许多只存在于他们彼此之间的回忆。

  在雨水狠烈的拍打下,季渝生的伞终究随着雨水的流向移开了。宋时鹤重新回到雨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走的每一步,顺着裤腿流落到地上的雨水,都像是有一段回忆在流走。

  这是季渝生人生中最糟糕的一个雨夜,在这天以前,他赋予雨夜许多许多,比如雨夜代表的是仲夏夜的梦,是第一次心动,是一次次提笔落笔的思念,但是在这天以后,梦境崩塌,雨夜在一夜之间就显露了原形,变成了噩梦。

  其实只要夜风像当年一样给予他一个吻,说不定,这份噩梦就可以消散了。

  ——

  目送宋时鹤走后,季渝生浑身无力垂着头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却发现看见李洁英的背影。她还坐在沙发上,一听见开门声就急忙回头,站起来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季渝生低头看了一眼被翻得有些乱的客厅,垫子乱放的沙发,物品位置完全打乱的台机,一下就明白了。

  她是没有找到放钱的地方。

  可季渝生却没有给她反应,只低头开始收拾雨伞,他一边收拾没有送出去的雨伞,一边淡淡地说:“你还没回家吗?”

  李洁英抽了抽嘴角,挤出难看的笑容,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说:“那个儿子啊......那个钱......”

  果然,一开口,或者留下的原因,就只有一个。没有道歉,也没有关心。

  提到钱的时候,季渝生正好把伞打开,他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李洁英顿时住了口。但是因为实在是时间紧迫,她没有钱了,于是只能艰难地咽了两口口水,假意挤出笑容,笑着问:“那个......他......”李洁英指了指门,说:“没事吧?”

  过了一会,季渝生把伞里晾好后,回头淡淡地问:“你真的在意吗?”

  听到这句话,李洁英心里闪过一丝慌张。季渝生虽然自从他父亲离开后就和她不算亲近,但平时对她至少是礼貌的,她管儿子要钱的时候,季渝生也都是没有过问就给她的。这也是她敢一进来就直接说出要钱的原因,可是现在的季渝生却非常冷漠,让她觉得陌生,仿佛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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