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示威(1 / 2)

  她一张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哽咽得再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连连摇头。

  不是的,她不是非任性要跟去……近日听闻他要出征,她的眼皮就开始跳,心里十分焦灼不安,她的直觉一向准确,此去征战,肯定会发生什么。

  姜怀央不松口,只是垂首吻去她脸上挂着的泪,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

  她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亲昵,一时间也顾不得哭了。后来折腾得困倦,迷迷糊糊地睡去。

  以至于也不知道是如何出的浴池,换上衣裳,如何被抱上床榻的。

  他搂着怀中的人儿,感受着她清浅的呼吸,心里软成一团。见她睡得不安生,轻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她也像是感受到姜怀央的安抚,不再乱动。

  而后他也安心地阖上眼。

  再睁眼时,窗外的晨光已透了进来,被窗纸削得暗了几分。

  他抬手去摸身旁的被褥,发现一片冰凉,下意识将手伸远了去探,又哪有旁人睡过的痕迹。

  似乎碰到了床头摆着的瓷器,只听清脆的一碎裂声。

  寝宫外立刻有宫人叩了两下门,然后进来,“陛下,发生何事了?”

  他感到头疼欲裂,曲起指,用关节去按揉,边低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那宫人不敢多言,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晨起梳洗,冰凉的水糊在脸上,姜怀央才感觉从那不可言说的梦中缓过神来,清醒不少。

  初登皇位,还有不少事宜都等着他这个天子来安排、商议,早朝大臣们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地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算结束。

  刚一踏出殿外,丞相又迎了上来,将他赌了个正正好。

  姜怀央处理相关政务直到日头西沉。暖金色染遍皇宫土地,让人不由联想到圣河寺的金身佛像。

  思忖片刻,姜怀央吩咐下去备好轿辇,动身前去圣河寺。

  程府。东厢。

  前日夜里刚补上的窗子又灌进了风,缺口极小,若不是木香刚好站在一边,风吹在了她的脖颈处,怕是觉察不到。

  小姐病还没好全,她不敢怠慢,紧着去府里讨要了新的油纸和浆糊,打算用正经材料补上一补。

  阮玉仪正在咬着木灵去外边带回来的红糕,见木香取来杂七杂八的一堆工具,奇怪道,“这是要做什么,剪窗花吗?”

  阮家虽没落,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些东西,单个摆着倒是都认得,凑一块却不知道作何用了。

  木香笑了,“不是,这儿又破了口子,奴婢想着替您补补,免得夜里又着凉。”

  她瞧着阮玉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添了一句,“您要是想剪窗花也好,剪完了正好贴这上边,也免得后头添上的一块儿跟补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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