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误解(1 / 2)

  见状,阮玉仪真怕她给气厥过去了,“姨母,您若是担忧殿下,就去外头瞧瞧情况吧。”在府里,除了程老爷就是她为大,何时受过这等气。

  得了理由,她自然连忙顺着台阶下,自以为这也不算是失了颜面。

  阮玉仪注视着她走远,回身福了福,“多谢公子相助。”

  “姑娘客气。”温雉对她还算是脸色柔和。

  待温雉行至寺庙后院,刚歇下不久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他走到一间厢房前,叩了两下紧闭的门。

  “主子。”

  里边传来沉声的,“进。”

  他这才敢推门,小步到姜怀央面前,行了一礼。

  “如何?”

  姜怀央倚在半开的窗边,天正阴着,窗隙里只透进些许亮光,照亮他半边侧脸,是寻常青年人温润的模样,另一边则隐在昏暗处。

  “查到了,那位姑娘是翰林院修撰程行秋之妻,已成婚近两年。”他悄悄抬了点眼皮,余光瞧见主子手中,似乎是拿了枚发簪的样子。

  姜怀央把玩着簪子的手倏地一顿,指尖不免用上了些力道,眸光暗下来。

  她可真行,明明是有着家室的,却还出来招惹旁人。

  “程行秋?”他搜寻了一下记忆,却发现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温雉提醒道,“就是承安三十一年的那名状元,那次殿试,您也在场。”

  承安是先帝那会儿的年号了。这么一说,他倒是忽地有些印象,只是他记得此人的才能并非最出彩的一个,怎么就轮到了他夺魁。

  温雉犹疑道,“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声音轻慢又懒散,似乎对接下来的所要听到的事情不甚在意,实则却下意识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温雉那张嘴上。

  “只是长公主殿下之前所救,正是那程行秋。”温雉不知这话该不该说给主子听,不过主子一向不喜他们对其有所隐瞒,心一狠,就给道了出来。

  确实早有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知道这行事乖张的皇妹搭救了一名男子,近来还有与之愈发亲近的趋势,只是那时他正置身权谋,不感兴趣也无暇细究。

  他指尖一松一捏,攥住了发簪的顶端,去拨弄那上边的珠穗,就像在把玩其主的墨发,他脑中忽地浮现她那日在榕树下的回眸一眼。

  因着阮玉仪早已成了亲,按大芜的礼制,是不能散着发的,但他瞧那云髻峨峨,不施加半点发油的模样,便知道她的发手感一定很柔顺。

  温雉将今日暗中跟随阮玉仪所见一一道来,每悄悄抬一眼,就见主子的脸色比上一眼又沉了几分。

  好不容易撑着惊惧的心讲完,姜怀央却突然吩咐道:

  “将这簪子收好,放到我的寝宫去。”

  寝宫?难不成主子对这有家室的女子……温雉收敛了思绪,不敢多胡乱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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