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9(2 / 2)

左立兵:“......”那您这个弯溜得挺长啊。

唐缘一向很热情,见这人认识桓池,先是打招呼:“你好!”

再看了眼他桓哥,确认他桓哥摆出一张不待见人的脸后,也不说话了。

“不是要去爬山吗?走,上车一起啊。”梁丘商自然地走过去要搂桓池。

桓池避开他,往旁边走两步,再转过身看他:“不爬,滚。”

“滚山啊,我玩过,挺有意思的,不过好几年没玩了,一起呗。”梁丘商脑子里仿佛缺了‘尴尬’和‘自知之明’这两根筋,饶有兴趣地说。

不要尬聊……桓池掀起眼皮冷冷看着梁丘商。

梁丘商凑过去一点,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大佬,把我用完了就扔吗,那我也太可怜了吧,就一起爬个山,不行么?”

‘不行么’这三个字从梁丘商嘴里说出来,硬要比喻,那就是一头野狼咬着你的脖子问:“我能咬一口么?”

但这怪委屈的语气还是让桓池未泯的良心被触动了一下。

想想也是,一开始因为帑斯特林之书的线索找上他,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线索,但后来也因为梁丘商而逃过了一次‘三环蛇’造成的必死局面。

桓池一直都清楚,他和左立兵所遭遇的一切都和梁丘商没关系,后者反而顺水推舟,送了他一份大礼,怎么着也是个救命恩人,不至于冷脸相待。

前几次在可承受范围中的暂且不论,梁丘商昨天还对非玩家的唐缘使用过一次有损精气神的灵魂互换卡牌。

如果不是他手里有只针对外来灵魂的卡牌,还真拿梁丘商没办法,等卡牌三天时间过去,唐缘早就被卡牌副作用影响到内脏衰竭了。

唯独这点,是桓池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过也好,晾着他也没法彻底解决隐患......桓池垂眸,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最后一排。

梁丘商嘴角上扬,招呼有点傻了的左立兵和没搞懂状况但很听话的唐缘一起上了车,甚至贴心地接过唐缘手中的东西放到后备箱。

车启动,梁丘商一路上都在和唐缘聊天,话题一个接一个,两人你来我往,聊得十分起劲。

桓池抱着胳膊,略微仰头闭眼,脑内回忆那份参赛资料,并粗略做着分析,唐缘第三次叫他,他才回过神来,睁眼看唐缘。

“啊,桓哥果然没睡。”唐缘惊讶地说。

桓池视线挪到唐缘身旁的梁丘商身上。

梁丘商笑着扭头说道:“他说你昨晚睡得迟,肯定在打盹,我说你肯定没睡着,在思考问题,我就跟他打赌让他叫你几声,看,果然没睡吧。”

唐缘连连点头:“梁哥你真懂桓哥啊。”

普天之下皆是哥......我就算睡着了都得被你叫醒......桓池懒得理他们,换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继续思考。

……

几十公里的距离晃眼过去,桓池把资料做了初步梳理,用脑子当草稿纸,精神当笔写了半天,下车的时候额角抽了两下。

太勉强了,明明带了纸笔,要不是这人......桓池看了眼梁丘商,没想明白这人死皮赖脸跟过来是为什么,不仅让本来轻松开心又期待的左立兵变得紧绷,还让唐缘思路诡异地向他靠近了起来。

桓池头疼地捏了两下太阳穴。

“不舒服?”某个还不知道自己被看不顺眼的烦人精凑过来,递给他一个装了热水的保温壶瓶盖,“喝点热水。”

桓池本想让他有多远走多远,就听唐缘开口道:“桓哥......你不舒服吗?”

桓池接过热水,眸子隐晦地扫过,确认没被某人加料后才仰头喝掉:“晕车。”

“奥,早说嘛,我带了晕车药晕车贴晕车膏晕车丸......”梁丘商拉开衡阳旦背上的书包拉链,指指一书包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还带了一叠塑料袋以防万一。”

左立兵:“......”

唐缘张张嘴:“不愧是梁哥,考虑就是周到啊。”

“好说。”梁丘商很受用,“我看这片挺大,有计划吗?先去哪儿玩?”

唐缘迟钝地反应过来梁丘商说的话,眨眼看看桓池,看看左立兵,再看向梁丘商:“一起爬山,我们一起吗?”

“好啊。”梁丘商欣然应下,“你带路还是我带路?”

唐缘:“......?”

桓池听不下去了,抬脚就走,他粗略看过梁丘商写的旅游攻略,面前这个分岔路口,攻略选左,他毫不犹豫转向右边。

梁丘商跟了上来:“默契,我想的也是走这边,这边的树看起来绿一些。”

掉在右后方和唐缘双人懵逼的左立兵呐呐道:“你觉不觉得这人......”

唐缘点头:“是的,梁哥比我还热情,桓哥看起来很不想搭理他,但梁哥这么熟练,我还以为他跟桓哥认识呢。”

左立兵沉默几秒:“确实也没错,认识挺久了。”

唐缘‘啊’一声,看了眼他桓哥,以手背遮住嘴巴,凑到左立兵旁边,压低声音:“挺久了啊,那就是朋友了,桓哥怎么这么不待见他呀?”

左立兵语气复杂:“你还小。”

唐缘一脸茫然。

左立兵一副不想回想的模样:“有些事你还不懂,大人的世界太复杂。”

唐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抿嘴,看梁丘商的眼神都严肃了很多。

……

这附近几座山最高处接近四千米海拔,有共三段往返索道,一段从山脚售票处到半山腰,一段从半山腰到较矮的一个山头,一段从这个山头直达最高的山峰。

衡阳旦一点也不犹豫,直接踏上缆车,面带营业式微笑冲梁丘商挥挥手。

正在商量爬一截还是坐缆车的唐缘愣了愣,梁丘商对他说:“不管他,这人走两步都嫌麻烦,咱们爬去......”

桓池让左立兵先他一步上缆车,而后拉着唐缘的袖口将他塞进去。

这个缆车满了,恰好八个人。

“桓哥!”唐缘有些愣,像和妈妈失散的小崽子,半跪在凳子上,扒着工作人员的手不让她关门,工作人员都被他这个操作整懵了一下。

桓池说:“先上去,我找你们。”

唐缘这才定心,缩回手,乖乖‘哦’了一声。

左立兵担忧地看过来,桓池递给他一个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们的缆车出发冲进隧道,这才转身走出索道进站口。

梁丘商视线懒懒从趴在玻璃上委屈地看他们的唐缘身上扫过,垂下眼皮掩住一抹深沉的情绪波动,随后扬起笑容,转身跟上桓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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