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35（2 / 2）
“再来一次。”桓池激活芙洛卡徳胸针，道，“不用闭眼，形容一下你们的感觉。”
“有一种顶着太阳下河游泳的感觉，就很凉，然后……很舒服……是，水吗？”左立兵使劲想，最终拧眉问道。
“对，”桓池点头。
他停止激活卡牌，补充道，“这一类卡牌的醒波就像水波，一圈一圈打在玩家身上，触感很轻，仔细感受也只有像被冷风吹的感觉，但是，和风息卡的醒波有很大区别，”
见桓池又取出一堆卡牌，唐缘连忙屏息静气，尽全力去抵御这种卡牌的醒波。
随着桓池激活卡牌的数量增多，唐缘和左立兵神色越苍白，到第七张，唐缘猛打一个喷嚏，鼻涕流出，他连忙抽一张纸按住鼻子，闷声道：“好冷啊桓哥……”
桓池收回卡牌，道：“有关二层面的卡牌我称其为‘潮鸣’，潮鸣卡数量越多醒波温度越低，到达一定数量，水质醒波会质变为冰，我所做的实验极限数值是九张四星，但能承受的醒波强度也取决于个人体质。”
左立兵严肃点头：“记住了。”
“我也记住了！”
“好，下一个。”
桓池激活卡牌，问道：“什么感觉？”
半分钟后，左立兵茫然睁开眼睛：“完全没有感觉。”
唐缘拳头握紧，偏着脑袋使劲感受：“桓哥，我觉得感觉我好像……有点饿了。”
桓池：“憋着。”
他提醒道，“把五感卡集中到嗅觉。”
两人照做。
随后，只有些许洗衣粉和太阳味的客厅里，出现了淡淡的，好闻的木头香味，很淡，如果不是房间内原本没有木香，左立兵绝对会忽略这种味道。
“木头香味，特别淡，我差点以为闻错了。”左立兵道。
“没错，”桓池增加了一张卡，激活后，木香味浓郁了些，一直在耸鼻子嗅的唐缘眉头舒展，激动地道：“我闻到了！真的有木头味！”
“别急，”桓池一张一张叠增激活。
到第四张时，左立兵眉头一皱，声音带着些不确定：“味道，似乎变了。”
桓池看了他一眼，又增加了一张，这一下左立兵彻底确信了，脱口而出道：“木头味变臭了。”
桓池看向唐缘。
唐缘吐出一口气，随即使劲一吸，疑惑地揉鼻子：“还是挺香的啊，桓哥……”
桓池再加一张，左立兵皱眉偏开头，唐缘眼睛睁大：“桓哥，怎么变成臭味了？刚才还挺香的。”
“先判断卡牌类型。”桓池收起卡牌，只留一张。
“空间是风可以想象，精神是电流也可以理解，从二层面是水波开始，我就完全没有思路了。”左立兵感觉自己几年的贝鸥司白玩了。
唐缘毫无压力，甚至很兴奋：“能一夜之间让种子长成树？还是能那种，就是那种啊桓哥，一脚踩下去，能长一大片花花草草那种？超酷！”
桓池翻开卡牌花纹。
左立兵一看见卡牌中央的燃烧的城墙，就开口道：“城中火，能控制一定范围内所有火焰的卡牌……操纵火但是有木香，这是元素卡？”
桓池点头道：“是，但不完全。”
“这类卡牌指代一切构成世界基础的物质，包括但不限于金木水火土风雷，那些能操纵物品的能力也是从元素操纵中衍生，这类卡牌我称为‘朽木’，卡牌数量越多，木头味越重，到一定数量会变成腐朽味，朽木卡醒波对玩家的影响重点在于，这些木香会影响身体反应和肌肉控制，”
“数量到一定程度，能让敌人拿卡牌都手抖，当然，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一名玩家，醒波可没长眼睛。”
“第五种。”桓池激活第五张卡牌。
已经掌握判断方法的左立兵将五感卡分别集中于一点，最终在集中嗅觉时，闻到了一股混杂着血腥的香味。
他第一反应是警惕周围，但在意识到他们正处于神域范围后，松了口气，答道：“有血腥味，和香味。”
唐缘摇头：“桓哥，我没有闻到。”
桓池增加一张卡牌，唐缘才点头表示自己闻到了。
至少两张四星卡牌的醒波，唐缘才感觉得到吗，有点麻烦了……桓池没有增加卡牌数量，而是拉出另一张紫色卡牌激活，并逐渐将两张卡牌靠拢，在唐缘脸色一红，有要干呕的趋势时，桓池及时收起卡牌。
左立兵压下反胃感，问道：“我猜不出来，这是什么类型的卡牌？”
“看。”桓池翻开卡牌花纹。
卡牌中央的花纹是一支笔，笔尖在卡牌下方铺开傀儡丝线一样的网，笔杆顶端站着一个很小的人，长发披散，双手合握在胸前，闭着的眼睛下有泪水流下。
【四星卡牌：德尔天母——怜悯和泪水创造一切——创造一切曾存在过的东西】
“创造卡牌？”左立兵一惊，抬头看向桓池，“原来这张卡在你这里。”
德尔天母，一张只有名字公开，其余数据全未知的创造类卡牌。
“说到这里，我再补充一点，”桓池看向唐缘，“所有卡牌，无论是物质、空间、二层面还是精神，都很常见，而创造类到目前为止，只有一张五星，五张四星以及一张三星共七张。”
“哇，这么少见的吗！”唐缘惊叹，他打开自己的背包，边翻边问，“那桓哥，有没有可以创造不存在的东西的卡牌啊？”
“有，”桓池道，“在梁丘商手里。”
唐缘翻卡牌的手一顿，他惊喜地看着桓池，还没说话，就听他桓哥冷淡地说道：“我跟他不熟。”
“那我也不熟！”唐缘嘿嘿一笑。
什么叫穿一条裤子？这就是。左立兵跟好队形：“我也不熟。”
“创造类卡牌的醒波特性是混着血腥的花香，我称这类卡牌为‘腥香’，腥香卡主要作用于人的内脏，就像刚才，达到一定数量的血腥味会占上风，浓郁到让人想吐，间接影响人的精神，不过只要没超过六张，就不会产生太严重的影响，创造类卡牌总共也只有七张。”
“最后一种。”桓池拉出一张紫色卡牌。
唐缘心跳加速，他坐正后，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来吧桓哥，我准备好了！”
桓池激活卡牌。
“没有感觉。”左立兵摇头道。
唐缘道：“我也没有。”
桓池点头，再次拉了一张卡牌出来，激活，见他们依然没有反应，又拿了一张出来，激活。
“有了！”左立兵睁开眼睛，“有一种很不好描述的，诡异的压迫感，我现在浑身不舒服。”
唐缘说话的声音也沉闷了不少：“我也是，有一种桓哥做了一桌好吃的但就不让我吃的感觉。”
桓池：“……”
在他们以为桓池会继续掏卡牌出来，增强这一类卡牌的醒波时，那种沉闷的压迫一下消失，桓池收起了卡牌，看向二人，眼神示意。
“不知道，”左立兵喘了两口气，才从那种感觉中脱离，思考一会儿后，道，“看感觉像空间系，但空间的已经是风息了。”
唐缘连连摆头：“我就更不知道了。”
翻出其中一张卡牌的花纹，桓池曲起手指轻叩：“自己看。”
卡牌中央是一块扭曲的钟表，表盘破裂露出指针，表链碎成三截，一只手在表后张开五指，颜色暗沉，仿佛是来自地底的恶鬼。
“不眠之夜，”左立兵恍然，“我不太清楚这张卡的效果，但听说是可以通过扭曲使用对象说出口的话来达成目的的神卡。”
“神卡算不上，”桓池稍微提了两句，“这张卡牌限制条件有点多，我很少用，”
“这一类卡牌我统称为‘规源’，规源卡都是能改变规则的稀有卡牌，数量比腥香卡略多，但总数依然不到两位数，而规源卡的副作用是所有类型的卡牌中最强烈的，比如这张，不眠之夜可以扭曲别人说过的话，但它是密花卡，同样能作用于自身，是一把双刃剑。”
“说到这里，我再简单讲讲卡牌副作用……”
……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高强度学习下来，左立兵有些吃不消，盘腿坐在地上，抱着本子刷刷写，试图把脑子装不下的东西写在笔记本上。
唐缘趴在沙发上，呆愣地盯着前方，视线没有聚焦，偶尔嘴巴动几下，似乎在说什么。
桓池做完饭出来，他俩还是这个状态，他无语地看了会儿，走到唐缘面前蹲下，就听到唐缘在念叨：
“扣花卡无色……精神类没有风息……五星密花卡……什么和什么啊……”唐缘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滑下，“桓哥，对不起，我好不争气啊……”
桓池：“……”
桓池：“没让你一天学会，去叫老唐起床吃饭。”
“好！”
唐缘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坐起，转身下沙发，穿上拖鞋往唐齐义房间跑。
几分钟后，一脸疲惫，眼圈乌黑的唐齐义穿着睡衣被唐缘扶着出了门，鼻子一动，闻到饭菜香，下意识咽下口水：“小池做的饭？”
“只能是桓哥做的才这么香了！”唐缘把唐齐义按到凳子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橙汁，“今天就喝橙汁吧！”
唐齐义半闭着眼睛吃完了这顿饭，勉强洗漱过后回房间关上门。
给唐齐义端养神汤的桓池敲门见没人应，就知道他睡着了，动作轻柔地打开门，悄声走到唐齐义床边，桓池放下碗，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退出房间，拉上门。
“唐叔没喝？”左立兵小声问道。
“睡了，”桓池走到厨房，回头看了眼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唐缘，唐缘立马嘻嘻笑。
桓池转身看他：“有事？”
“有……”唐缘犹犹豫豫地道，“桓哥，你给我这么多卡牌，但我不会用……”
门外的左立兵熟练地在心里接上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桓哥’，就听桓池提前打断唐缘施法，道：“进贝鸥司，我教你。”
“好！”唐缘兴奋地冲出厨房，顺手拉起左立兵，压低声音喊道，“上号！”
左立兵没设防，被拉得踉跄一下，一脸嫌弃地跟唐缘一起进了房间。
桓池准备好明天的早餐，才关上客厅的灯，回房间，坐靠在床头，闭眼勾勒登录图腾。
他睁眼走出登录区，前方一名玩家就凑了过来，一脸很害怕他却又不得不跟他说话的纠结表情：“残贝，我是众济会的人，那个，我们会长有事找你，你现在能去一趟吗？”
是发现什么线索了？不，可能只是没事找事……桓池短暂思量后，道：“告诉他，我等会去。”
说完，桓池激发传送卡，凭借晚夜丧钟的定位和在登录区出口站定的唐缘汇合，再找到左立兵，一起传送到瑶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