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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凯雷卡斯就像是被人了暂停了时间,他傻愣愣地望着小妖精,脸上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终于,星甸回想起来。
“你是……艾扎纳?”
小妖精望向流下黑泪的魔法师,惊慌道:
“艾扎纳你怎么变成这样啦,明明上次见到你时,你还那么小,还浑身带伤,明明我已经治好了你的伤口,你却还是哇哇地哭……
“可是,可是你现在却这么高了,已经变成大人了,你……你已经死了?”
“是啊,我已经死了啊,星甸……”
幽邃死者凯雷卡斯带着一丝欣慰,一丝绝望,深深地垂下了头。
“你到底怎么了,艾扎纳,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星甸难过的飞来飞去,却始终不敢靠近朝外喷出黑雾的魔法师。
最后他飞到叶一一身前,双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大哥哥,能告诉星甸,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你还记得自己变成星点蝴蝶时的记忆么?”叶一一开口问。
“蝴蝶?”
星甸微微思考后,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星甸……星甸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星甸变成了一只很大很大的蝴蝶,星甸……星甸好像滥用了力量,残害了好多好多生命……”
小妖精的脸颊变得苍白,既难过又自责地望着叶一一。
“大哥哥,星甸,星甸是不是这样做了啊?”
“是的。”
叶一一伸出手,让闻言剧震,双翼萎靡蜷缩的小妖精落在手中。
“但那不是星甸的错,因为星甸不会那样做,也不愿意那样做。”
他说着望向凯雷卡斯,怜惜的眼神逐渐冰冷。
“让一只小妖精做这种事,你可真是有够恶心的啊……怎么,你不该给她一个解释么?”
“对不起……对不起,星甸……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魔法师跪伏在地上,完全破了防,失声痛哭。
“艾扎纳……”
星甸难过地望向他,“你变了,艾扎纳,你不再是那个尊重生命的好孩子了……
“星甸……星甸明明给了你最好的赐福,可你却……”
小妖精扭头环顾塔下,望着那些浑身泛着蓝光,早已死去的生命,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你滥用了星甸的赐福呢……星甸,不能原谅你!”
“不能原谅……我吗……”
哭声渐止,凯雷卡斯的声音逐渐平静。
叶一一眉头微蹙,他发现快要降至零点的血条,最终卡在了最后一小节。
“很好。” 散溢的黑雾顷刻间收回体内,凯雷卡斯抬起头来,恢复了淡漠的灰暗双眼中,再无丁点情绪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