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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颤动着,发出了他能理解的声音。
“汝带来了吾之鳞片所锻造的剑……”
那风声喑哑且失真,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录音机在发出沙沙的声响。
但毫无疑问,那是灰鳞古龙在说话。
叶一一并不奇怪自己能听懂对方的话,他曾经也和身为古龙的炎狱之龙交谈过,对方还奇怪地问他居然能听懂古龙语。
“剑么……”
他若有所思地来到祭坛前,从身后掏出灰鳞契约高举。
“是这个对吧?”
“不错,正是那把剑……”
灰鳞古龙硕大的龙瞳扫了眼灰色的剑身,随后望向一旁的祭坛。
“将剑插在祭坛上吧,如此一来,吾便能吸收剑中收集到的灾厄。”
“?”
叶一一困惑地挠挠头,“什么灾厄?”
“……”
灰鳞之龙似乎被叶一一问住了,它微微沉默,竖瞳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汝为何会这般询问?”
“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什么灾厄。”叶一一耸了耸肩,“这把剑是我在盘牙龙城的一个名公巨人腰间的暗格里找到的,从时间上推测……这把剑大概放了有一万年?”
“一万年……”
从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声稍显凌乱,灰鳞古龙闭上龙幕沉默许久,才带着一丝失落睁开了眼睛。
“如此说来,灾厄,不……大战已经结束了?”
“也不算结束吧。”叶一一摇摇头,“原初沉滞诅咒被天工造物者封印在诸王圣殿,那几个倒向诅咒的王者还在某处蛰伏,苟延残喘……不过那都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
“那……天古王呢?还有它麾下的飞龙们……”
“天古王?”叶一一微愣,“你是说王者之龙?”
“王者之龙……”风声幽幽,像是在长长叹息。
“王者之龙天古雷克斯,它是最初的古龙,也是它创造了名为飞龙的族群,由此埋下了灾厄的种子……”
“王者之龙……它也是古龙?”在叶一一微微瞪大的双眼中,灰鳞古龙借着风声讲起了一段隐秘的往事。
“王者之龙是灾厄的根源,尊贵的天工造物者殿下曾预料到了灾厄的降临,因此派遣王匠,从吾这里取走了鳞片,铸造出了那把剑,用来解决灾厄。
“年轻的人类,我想要知道,天古雷克斯他现在……”
风声短暂停滞,随后变得极其凛冽。
“……死没死?”
“……”
叶一一微微沉默,被这突如其来大量信息绕得头有些晕。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天古雷克斯死没死,倒是飞龙们……已经被剥夺了智慧,沦为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