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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者们把这个时代的人类视为不开化的猴子,并不是那么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尤其是在得知圣十九教会的教士所犯下的罪行后,他竟对驭诅咒者们产生了一丝怜悯和共情。
如果面对这种事情的是我,那我会怎么做呢?
会不会比驭诅咒者们还要极端?
沉默与沉思之中,叶一一最终得出了结论:
如果遭遇了这件事的人是他,他会把所有始作俑者,所有既得利益者,一个不剩!全部杀干净!
男人要杀!女人要杀!
阻拦者要杀!牵连者要杀!
以大义道德为名阻止他复仇者更要杀!
但是!
叶一一无神的目光望向希索的背影,继而望向下方那摩肩接踵的民众。
但连身为无辜者无关者的平头百姓也杀的话,这又算是什么复仇呢?
只因为部分人的罪行,就把整个人类群体都视为仇敌,并对其施加报复。
那不过是打着复仇幌子的,赤裸裸地屠杀罢了。
他不会阻止驭诅咒者复仇,对圣十九教会展开残忍报复,
那是因为人性使然。
但他会阻止驭诅咒者滥杀无辜,把无辜民众当成不开化的野兽加以屠杀灭绝。
那是他受身为人的良知所驱使。
他同样也不会停下对驭诅咒者的猎杀,无论他们曾经遭遇过什么。
那是因为他与沉滞诅咒天然对立的立场所致。
如此,叶一一心中通透,不再迷茫,也不在同情驭诅咒者的遭遇。
同情战场上的敌人,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咔~”
身后大门悄然洞开,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低沉的哀鸣声飘来。
希索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房间内的惨状,继而望向浑身浴血,长长舒气的迪卡忒。
“心里舒坦些了吗?”
“舒坦了,但还不够!”
迪卡忒眼中凶光闪烁,语气森寒。
她望向瘫倒在地上的斯罗,微微咧开了沾满碎肉的唇齿。
“这个人……”
“想都别想。”
希索朝前一步拦在斯罗面前,摇了摇头。
“在弄清这三人的用处前,你不能动。”
“嘁……”
迪卡忒身上煞气一滞,语气一泄,扭头转身就朝屋里走。 “那我再去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