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受害者(2 / 2)

我现在真的是想哭给他俩看,这如果只是在现实中的话,我还能有耐心把这一桩误会解决,可现在我是在记忆中啊,就我这个吸“枢结”体质,那鬼东西一定是在千里迢迢赶来逮我了,更让我绝望的是我的脚还扭了,“枢结”一来,我必死无疑,铃出去就能直接动筷。

想到这里,我哪里还肯给这俩人好脸色看,指着女人的鼻子就骂:“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我不顾自身的安危,舍生忘死地到这种鬼地方来救人,你丫的不帮忙就算了,净搁这儿给我添乱!这下好了,我要完大蛋了,这‘枢结’谁爱抓谁抓,老娘不干了!两个大傻子!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俩。真的是靠北了,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结果‘枢结’就来了,还遇上你们这两个极品NPC,我真的是.......,我去......你的二舅爷啊!”

我正骂得起劲儿时,原来还晴朗的天空立刻发生变化,漫天的黄沙片刻就遮蔽了天空,整个世界瞬间快进到了黄昏时分。更加诡异的是,天空汇集的黄沙开始聚形,很快便显现出一颗巨大的头颅,沙子组成的上下颚一张一合间散落无数的沙粒。

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建筑,草木,甚至我身边这两个NPC,都变成了无数的沙粒散落在地,狂风呼啸着抓住这些沙粒,将它们带给挂在天上的头颅。

或许是被吓傻了,又或许是有了上次被“枢结”追得嗷嗷叫的教训,这一次我反而没有那么惊慌恐惧,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感到一丝释然,但也只是一瞬间。求生的篝火再度燃起,并且越来越大,肾上腺已经到位,脚踝的疼痛感在减弱,我起身,准备跑路。

但与上一个“枢结”不同的是,这一个家伙并没有那么疯狂,它就只是那么挂在天上,沙粒构建的眼窝内没有眼球,但我能直观地感觉到它在注视着我。

我开始逃跑,周围的实物都已经变成沙粒飞走了,现在我身处于一片望不到头的沙漠,在沙地上奔跑很困难,脚踩踏地面的力很大一部分都被沙子卸掉了,所以我要明显知道自己的速度很慢,如果那个“枢结”要追我的话,我是绝对逃不掉的。

铃,你到底在哪里啊?

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我必须找到铃,或者让他找到我。

我回头,那颗头颅并没有再跟过来,我与那双空洞的眼窝对视,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攀附在我的心脏上,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收紧。

“靠!”我捂住胸口,呼吸也开始艰难起来。由于肌肉供氧不足,我很快就无力奔跑了,一头栽倒在沙地上,肾上腺素的振奋效果也在一点点消散,疼痛再一次撬开了我身体的门。

“啊啊啊!你大爷的!铃!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这里了啊!”我拼命地大声喊叫。我已经完全被求生欲所支配,理性已经让位,我跟一头被狮子追捕的羚羊没有区别。

然而,没有回应。

呼啸的风在我耳边哼唱安魂谣,恐惧带着死亡的镰刀向我逼近。

我吸进一大口沙粒,一偏头,那颗头颅已经到达我的正上方,此时也正俯瞰着我,空洞的眼窝中却藏着难掩的嘲笑。

我大概明白这只“枢结”为什么不像前一个那么疯狂地追杀我了,它在享受,享受追逐猎物、玩弄猎物的快感。

“nmd,有种去跟那个会使铃铛的比划两手?就会挑着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欺负!我呸!你就算放在‘枢结’圈里都是最可耻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铃那家伙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现在我是彻底被“枢结”抓住了,死亡,只在于它对我的兴趣什么时候衰减到零。

这个时候,我心头缠绕的恐惧消失了,一瞬间胸膛顺畅了不少,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而这一瞬的放松又点燃了求生的烛火,但当我抬头看到它戏谑的神情时,我明白过来,它是还想看我逃窜的样子。

“我日你二舅爷。一个‘枢结’杀人还要诛心,老娘今天就要站着死!有种......有种你别再追我,我就跑。”

然后,我就看见那颗头颅竟然露出无语的表情。

......

头颅突然转动,黄沙也开始躁动不安,与此同时,它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圈圈的红色丝线。

看到那些红线的一刹,求生之火又又又被点燃,这次是真的点燃了。

他怎么才来?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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