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果子清粥(1 / 2)

  “他有同伙。”关伸喃喃道。

  姜六闻言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是说,下毒本不是他的活儿?”

  “他做行刺的幌子,毒杀才是本来的计划。”关伸咂了咂舌,起身踢了踢没了声息的人,一本正经道:“那是得多要点钱。”

  这人身手不差,和鲲字牌的人比是不够看,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金蚕茧的毒......也算是是下了血本了。

  费尽心思想杀一个沈自元。

  “他从摇光回来,身价见涨。”姜六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还有一事我不明白。”关伸摸了摸下巴,接着道:“那他这毒怎么还留着......”

  木窗无声阖上,方才来送竹简的人身上带着几分咸腥气,旁若无人地进了屋。

  “人死了。”

  两个乐师,这下死全乎了。

  沈更煮茶的手微顿,轻笑了声,似是调侃地开口:“山观,人死了,你阴着个脸做什么,又不是你家大公子杀的。”

  “死在原处。”山观瞥了眼屏风上溅上的血迹,闷声道:“很干净。”

  看不出去过哪些地方。

  “都查过了?”用青花釉里绿绘了远山雾林的圆融杯扣出一声响。

  死人的屋子里看不出线索,自然要去别处找。

  山观顿了半晌才回话:“挨着的四间屋子,三间是空的,余下的...是个姑娘。”

  关伸闻言便来了兴致,揶揄道:“山观你小子,手起刀落的事儿没少干,是个姑娘你就不敢查了?”

  “是上回说要买我们铺子的那个姑娘。”

  *

  雅间。

  许三七缓过一阵眩晕,坐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麻纸抄写的当票,排头写着“灯船走马,火树银花”。

  绿木簪,一百八十文......

  她兀自开窗,夜色里燃了火树,岸上人声嘈杂,侍女闻声从屋外走近,隔着屏风低声道:“外头放花筒了,姑娘可好些了?”

  哑着嗓子应了声,许三七把当票塞回去,软着脚往屋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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